梁时翻了个身醒了过来,头晕晕的,眼睛睁不开,意识在逐渐恢复,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手臂伸出被褥,有空调倒也不冷,但干燥,她舔了舔唇,干渴让她很快清醒,这才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房间里就开着一盏床头灯,有些昏暗和安静,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时候。
她撑着做起,白色被子滑落,她低头不禁尖叫出声,她居然□□的睡了一个晚上?
谁帮她脱的衣服,她又在哪里?
头好痛,她重新躲回被子,闭起眼,回忆就像碎片,七零八落。手摸到隐私部位,没有任何不适,她也有过经验的,梁时敢肯定自己没被侵犯。
而且这床也很整洁,只有她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所以,李君迁真的来救她了?
她用被子捂着胸口,再次坐了起来,看到床尾一只银色日默瓦行李箱安安静静的矗立在那。
梁时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坠落下去,她昨晚晕倒之前真的不是做梦,他真的来了!但怎么会……他怎么会找到她的!
她深处一片汪洋之中啊!他就像神明,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降临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啊!
梁时轻轻唤他的名字,可太渴了,嗓子干哑,床头柜放着一杯水,水杯旁是一套崭新的衣物包括内衣裤,这就是李君迁,细节控,连衣服都帮她准备好了。
拿起水杯,下面垫了一张卡片,上面有一段文字,字迹很好辨认,李君迁的,行云流水又不失力道,她默读:小时,别害怕,我在。
字里行间充满了安全感,梁时眼泪在不知不觉间落下,他的父亲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他呢,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昨晚她真的被侵犯了,梁时觉得她可能真的会考虑自杀。
她迫不及待想见他,梁时下床,拿起那堆衣物,风格是休闲的,刚准备穿上,她回头看了眼那行李箱。
之前香港之旅他就带的这个旅行箱,密码她记得,尝试着打开,果不其然开了。
大概是从新加坡直接飞了国内,这一箱子的东西着实不少,但最多的就是衣服,好几套西装,梁时想,自从重逢后,就再也没见他穿过西服以外的便装了。
还有一堆法文和英文的书籍,梁时一点兴趣都没有,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有雅兴看这些令人头大的东西,从一本《蒙田随笔》下面翻出了一件白衬衫,还有一卷黑色菲格拉幕皮带。
梁时穿上这件大大的白衬衫,仿佛觉得被他拥抱住一般,搭配一条皮带,勾勒出迷人腰线,在这一刻,她把赵嘉人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她喜欢李君迁,这个男人从她十六岁见到她的那刻就烙印在了她心底,不曾改变。
穿着他的衣服,去见他,寓意显而易见。
这是一艘小游艇,梁时从下面走到上面,这才判断出自己并非在昨晚那艘大游艇上。
李君迁不会租了这游艇在茫茫大海上找到她的吧?
梁时赤脚踩到甲板上,有些冷,但看到那个手撑在船沿面朝大海的那个挺括背影,心动,哪还顾及什么冷的。
赤脚所以没有声音,她悄悄走近,毫不犹豫的双手环住他的腰,没穿内衣只着一件白衬衫,两人前胸贴后背,梁时还把侧脸贴在他背脊上,温热又坚毅。
分开后,她天天想这般情景。说她色也好,谁对喜欢的人不想这样呢?
“李君迁,你救了我。当时,你怎么会出现?我以为在做梦!”
这艘游艇较小,只有一个房间,昨晚光稳定她就花了不少力气和时间,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睡去,后半夜根本不敢睡,满脑子都在为他昨天从东莞到深圳的决定庆幸。
李君迁低头看到交缠在他腰上的手,顺势握住:“头晕吗?昨晚你情况特殊,来不及带你回酒店。”
此刻,这艘小游艇正在码头停着,风平浪静,游艇没有浮浮沉沉,加上海边空气清爽:“我不晕,就是有些冷,昨晚我真断片了,我们回房间,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李君迁用手拆开她的双臂,转过身,倒是没想到她会翻自己行李箱。
两个人处于分手状态,上一回见面两人不欢而散,现在这女人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多少有些视觉冲击,另外,他不笨,也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简单。
分手,可能有隐情。
梁时惊叫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会被他打横抱起:“你昨晚,是不是也这么把我抱走的?”
说实话,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那个韦……那艘船上的人都怎么样了?报警了吗?”
游艇底下的卧室,梁时盘着腿坐在床上,李君迁一副君子模样,不知从哪里提了把椅子进来,表现的仿佛是他提的分手一样。
梁时一直盯着他的手,右手没有伤痕,左手……倒是有两处红痕,索性没破,不然那双好看的手就要留疤了。
“你昨晚和他们打起来了?”
梁时不担心他打不打得过,毕竟是柔道黑带二段,但当时那么多人,又是在船上,她害怕的是他真出事了。
掉海里喂了鲨鱼赵嘉人估计会手刃了她。
昨晚,李君迁在码头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