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的指着地面:“房子没了,咱可以在买,可以在盖,你老娘多大岁数了?真出点什么事,你得后悔一辈子,我萧老九出道这么多年,就是在外面惹了杀头的罪名,也没说连累过一个亲人和朋友。”
“因为啥啊?因为咱身为男儿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得问心无愧,对家里可以帮不上忙,可也绝对不能拖累家里。”
白驹低着头,剧烈的喘息这,他和九爷年纪相差不多,可此刻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挨训。
当然了,白驹也是服气的,九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了。
“家里的事我给你平了,好好的吧,白驹,我在一转眼就要五十了…”
“九爷…我…”白驹羞愧难当,一肚子的话根本说不出来,是,他很委屈,可他的委屈跟九爷说不着,因为他的委屈大多数都是自己作的。
九爷轻声回道:“养伤吧,我得去老褚哪里一趟。”
说罢,九爷也转身离去了,空荡的医馆内,就剩下白驹一人,月光照耀在床上,白驹突然有些恍惚了,好似看见了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自己在注视这自己,在提醒这自己曾经的辉煌。
“怎么就变成这样!”白驹这个四十多的汉子憋屈的哭了。
赌场上的失意,亲情上的冷漠,九爷家多位兄弟故意的疏远和瞧不起,随便那一条都足够让他崩溃了。
其实白驹所经历的,也正是大多数都必须要经历的,只不过他的这个经历来的有点晚了…
谁没有失意过?谁没几个不说人话的亲戚?谁没为了钱财为难过?
为什么白驹崩溃了?因为这些事都在他低落人生低谷后一股脑的全来了,而不是一件一件来的,压根就没有给他解决问题的时间。
他年少得意,不管走到哪里都宛如众星捧月一般,突然一时间失去所有。
就这么一件事,常人都很难缓过来,何况是随之的种种“困难”。
这也就是白驹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只是自甘堕落了而已,这要是换个自尊心强的,可能直接就找绳子上吊了。
所以说啊,年少时多吃一些苦是好事,别总想着年少得意,那会让自己的人生变的很脆弱,经不起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