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惨死的二舅
第二天,晌午后,天津府周边的村子内。
小北带着单辉和几个麒麟商会的兄弟已经逛了好几个村子了,小北不说,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就闷头跟着走。
终于,在一家挂这白灯笼的宅子前小北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冲着单辉等人摆了摆手走了进去!
宅子内的人不少,主人家一直在忙活这,还有哭丧的,这一看就是刚死人不久,绝对不会超过三天,因为还没下葬呢!
“你们在这里等我,别说话,规矩一些。”小北扔下一句话,随即冲着主人家走去,一副殷勤的样子,弓着身子,宛如半年前在赌坊跑腿时一样。
主人家是个中年男子,此刻一脸的悲伤,疲惫的应付这来往的同村或者亲戚。
“大哥,借一步说话方便吗?”
主人家打量了一下小北,随即皱眉问道:“你是谁家的人?看你好面生啊!”
“大哥,借一步说话呗,这不方便!”小北赔笑一声,鞠了一躬。
主人家见小北这么客气,也就没多想,背过身子,随着
小北走像了一旁。
小北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便凑过身子去:“大哥不瞒您说,我这是有求于您的,你我萍水相逢,那我肯定不能白求您…”
“你先说说要求我什么?”主人家有些冒蒙,不懂小北这是唱那一出戏。
小北面漏为难的回道:“我是天津府人家,我们家少爷是家里独苗,老爷心疼的不得了,可现在摊上病了,名医都请遍了,都束手无策,后来碰见个江湖道士,他说让我们家老爷多做善事,少爷的病就能好,我们一细问什么善事,人家就给我们提了个醒。”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善事啊?”
“您看能不能这样,你们家摆宴能不能让我们掏银子,我也是穷苦出身,什么事都能干,披麻戴孝都成,就算是替我们家老爷行善了。”
主人家一听还有这好事,开心之余也有些不相信!!!
“这样,我先给您十两银子,事成之后我在给您十两,敢问棺材里那位是您…”
“是我爹…”
“先人走了多少时日了?”
“今天是第二天…”
“那这样吧,今晚您就跟我去天津府,咱置办点酒水,也叫个阴阳先生来,在弄个班子过来,让老人家风风光光的走!!!”小北语气和善的继续补充道:“您方便,就是我方便,务求您给我们这一个行善的机会!!!”
这么一说,那要在不答应不就成傻子了吗?主人家收下银子后也没犹豫,拍着胸脯答应了小北。
谈妥后,雇来了马车,拉上棺材,一行人就这么上路了。
是的,主人家阔气了,不在村里行丧了,人家去天津府,还是敲锣打鼓去的,要大办!!!
小北的所作所为单辉等人依旧不懂,但是还算听话,穿上了孝服,跟着阴阳先生,敲锣打鼓的返回了天津府。
与此同时,萧云川的酒厂门前。
安子详叫了几个苦力,再次把酒拉了回来,直接横在了酒厂门口。
不一会,霍英就和萧云川并肩出来了。
“酒不要了,这不对味。”安子详语气进来和善的说了一句。
萧云川平时是挺混账的,但是对买酒的客人那还是挺懂礼数的,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
“嗯,众口难调,那您看着这订钱……”
“来回也折腾了你们好几趟,这订钱我就不要了,再会再会啊!”安子详拱手一抱拳,随即应付了句话后,转身离去。
萧云川一边指挥这干活的把酒搬走一边轻声咒骂道:“这不知道是那来的冤大头,订钱还不要了,折腾自己玩呢!”
“京城口音,我查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查到!”霍英皱着眉头,有些心慌的补充道:“我感觉他像陆南的人,不然就像你说的,这么折腾个什么劲啊?完全没道理啊!”
“你能不一惊一乍的吗?来个生客就是陆南的人了?”
“直觉懂不懂?不然你说说,他折腾自己干什么?订钱也不少吧,说不要就不要了?争辩都不争辩?”
萧云川一时被怼的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在一旁喘着闷气。
“在等三天,这批货要是不能出手,趁早砸的,咱省心,也不用在担心受怕了,先有命,才能有银子,是不是二公子!!!”
萧云川听闻了霍英的话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对,你说的都对!”
萧云川依旧满不在乎,但是霍英却没在不当一回事,他都想好了,三日后这批货要是还不能出手,那他宁愿得罪
萧云川,也要把这一批货都砸的。
安子详的动作就宛如一杆大弓,而他就是树上的那只鸟,此刻他是真慌了,他怕九爷,非常怕……
…………………
伴晚前。
“我这惨死的二舅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小北的嗓门不小,在人群中哭天喊地的,宛如棺材内的那位真的是他的至亲一般,看的围观的路人都对其心生好感,觉得这真是以为孝顺的外甥。
事主此刻都有些难堪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