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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怀安珍而重之地把结婚证收走了,连谢妙都不知道他锁到了哪里,问就是不说,中午谢爸爸使劲浑身解数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得酒足饭饱,谢妙才有心情把拍好的结婚证照片发到朋友圈,顿时惊起不知多少人,邬倩倩庄雪体委等人挨个打电话来给谢妙,先是祝贺再表达震惊,期间谢妙电话一直占线,谢爸爸也大方地说等挑这个周六晚上,请大家一起来家里吃顿便饭。
高中同学群更是炸了,大家嗷嗷叫着说要来参加婚礼,问班长跟学委什么时候办婚礼,这谢妙哪儿知道啊,她也不擅长弄这些,根本用不着她来操心。
宿怀安有主意得很,他统一回复道:九月份办。
谢妙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为什么是九月份?你跟爸爸妈妈爷爷外公他们说了吗?”
他一只手反过来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想在你生日那天结婚。”
谢妙眨眨眼,亲亲他的脸:“你真可爱。”
被夸赞可爱的男人耳根子红了下,任由谢妙压在自己身上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反正他是不会对她生气的,好不容易把证给领了,也有了亲密关系,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想跟她分房睡了。
谢妙自己也食髓知味,非但不害羞,还积极学习相关知识,连带着宿怀安也端正了学习态度,两人还真就正儿八经研究起来,努力给予彼此最大的快乐。
话说回现在,领完证一起吃了饭,该上班还是得去上班。
宿老爷子嘀咕:“一天天的忙成这样,你们领导怎么回事啊。”
杜老爷子也说:“妙妙都很久没跟老头子下棋了。”
谢妙面对长辈的时候可甜了,哄了这个哄那个,把两个老爷子哄得那是眉开眼笑,等去上班,刚上车,就看见后座上堆满了礼盒,瞧着包装,都是些进口巧克力跟糖果,顺嘴问道:“这什么呀?”
宿怀安慢条斯理解开袖口,把袖子往上挽了挽,给她把安全带扣上:“喜糖。”
谢妙:……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点。
等到了局里宿怀安就更神奇了,他居然还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个折叠推车!就跟超市里的购物车那样,然后把后座上包装好的喜糖礼盒全都放进去,还整理了下发型,优雅且高贵地迈着步子走进公安局,见人就发,美曰其名“沾喜气”。
谢妙跟在他身边,被他这小心思弄得好气又好笑。刑侦队全是男的,还一大把光棍,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其实介意得很,大家接了糖,虽然不认识上面印的是什么字儿,但光看这个包装就让人感觉很高级,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吉利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宿怀安那张总是平静的俊脸上,也因为各种各样的美好祝福而染上笑意。
喜糖发到情信中心时,宿怀安亲自拿了一份递给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薛燃。
薛燃正对着电脑屏幕,他看着那份送到自己面前的喜糖,谢妙的朋友圈他自然看到了,但让他点赞,那必不可能。点赞是不可能点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点赞的。
虽哪怕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应该怎么做,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薛燃还是感受到了何谓“嫉妒”与“不甘”。
薛女士被这种感觉缠了二十几年,薛燃不愿意成为第二个为爱疯狂的人。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带强逼着他接受的吧?!让他一个人默默消化不行吗?
薛燃不肯接喜糖,宿怀安便一直伸着手,大有一种你不接我就一直给看谁耗过谁的意思,谢妙给其他人派完了喜糖,赶紧过来,夺走宿怀安手上的糖,放到薛燃桌上:“爸爸叫你这周六来家里吃饭。”
薛燃冷哼一声,不愿意看桌上的喜糖:“吃什么饭,我可没钱给你们包红包。”
谢妙敲了他脑袋一下,“不要阴阳怪气的说话。”
薛燃气哼哼的,伸手从推车里又抓了几份喜糖,怒道:“赶紧走,不想看到你们,你检察院的老朝我们公安局跑干什么,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赶紧走赶紧走!”
宿怀安瞥了他一眼,反正喜糖他拿了,那就行,搞得好像他多乐意跟薛燃说话似的,怎么那么自信呢?
两人走后,情信中心其他同事才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大家都知道谢妙、宿怀安还有薛燃是认识的,听说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千万别小看男人的八卦能力,有的时候他们比起三姑六婆也不差。还有人跑来问薛燃,说宿怀安跟谢妙在高中是不是也这么要好,感情这么多年都没变,从校服到婚纱也太让人羡慕了吧!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他们也相信爱情了!虽然现在还单身,但早晚有一天不会单身!
薛燃满心不爽,嘴巴自然也不客气:“就你这德性,基本告别脱单了,与其做梦交女朋友,不如买个打气筒。”
看着桌上的喜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全扫进了抽屉,面上又不能被人看出来他心里煎熬,于是整个人脾气更差,跟个炸|药|包一样,谁都不敢招惹。
谢妙是不能够拥有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喜糖最后才发到刑侦队,陈队剥了块糖塞进嘴里,大方地让谢妙跟宿怀安一起去检察院那边派喜糖,谢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