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身上气势极强,寻常人在他面前,有的甚至话都说不清楚。叶渃却并不怯场,微微一笑后,语气轻缓地给他介绍。
“茶的种类分为许多种。这是其中一种。叫西湖龙井,西湖龙井又分许多种,这是清明前采摘的,口感是最佳的。不知道陛下以前喝的茶,是哪种茶。”
燕寒笑着道:“朕对茶早研究并不多。燕国人爱酒,茶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人才爱,朕偶尔也让人沏一些,学学风雅。平日里喝的茶也就一般,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不知道叶姑娘可否给朕仔细说一说?”
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看得叶渃不知所以。望了燕凝一眼,见她对自家兄长一脸无可奈何,叶渃收回了目光,给燕寒说起茶叶来。
“民妇才疏学浅,对于茶叶也是一知半解。陛下若是不嫌,民妇倒是可以给陛下说道一二。”
燕寒含笑而望:“说吧。”
叶渃看了一眼燕寒的眼,他眼底带着发自真心的笑。
看得叶渃眼皮子有些跳。
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总觉得有些古怪。
垂下眼眸,抹去心中的疑惑,她给他说起了关于茶叶的发展历程还有如何鉴赏茶叶。这些,她在这个时代在书上看过,以及,还有一些是上辈子看书学来的。
燕寒听得津津有味,一副求知若渴模样。叶渃说话的间隙瞧见他这模样,心底的疑惑反而放下了不少,暗道自己多虑。
燕寒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后,便被人叫走了。
等他一走,燕凝便兴致勃勃地说起方才皇兄告诉她的事情。
“渃渃,你知道那杀了樊夜的人是何人吗?”
叶渃自然不知,摇头。
燕凝眼里带了几分遇到劲敌的兴奋:“是周帝谢雪斐。”
说完这句,她轻叹了一口气,想念起叶玖来了:“若是你兄长在就好了,我跟他一起联手,定能轻松就把那人给拿下。谢雪斐四处征战,所过之处生灵涂炭,如此恶人,死有余辜!”
叶渃听到那人的名字身子有些僵,僵硬着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手不知怎么的,竟然连杯子都拿不住,手一滑,手中的茶杯就落在了桌子上,把叶渃身上的衣裙溅湿。
她连忙站起。
神色仓惶。
燕凝没想到自己这话竟然把叶渃吓成这般模样,连忙止住话语,问道:“怎么了?吓着了?”
叶渃摇头,可脸色,却是极为不好。
燕凝没想到自己一番话竟然把叶渃吓成了这副模样,连忙追问:“怎么了?”
她的话让神色有些不好的叶渃回了神,她站起身来,轻摇了摇头后,叶渃唤来清俪收拾,便煞白着脸色跟燕凝道别:“我回去看看西西他们。”
燕凝见她不太好,手指微动,担忧问道:“真的没事吗?”
叶渃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事。”
当真无事吗?
回去后,让两个孩子出去自己玩后,叶渃便独自往床上躺去了。闭上眼眸时,眼前一片空白。
她有点害怕。
不是怕自己被他带回去。
而是怕他跟自己抢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就是这么觉得的。
与此同时,邬城刺史府中,燕寒正在跟幽帝会面。
幽帝生的魁梧,身上穿着属于幽国独有的金色服饰,衣上绣着金龙,头上的帝冕插着孔雀冠羽,一双凤目深邃无比。
他已经去见过樊夜的尸体,见到燕寒来,悲痛从心头涌上来,便有些抑制不住情绪,平日里对燕寒极为恭敬的他,语气不免有些冲:“ 燕兄,我表弟在邬城出了这样的事,燕兄可是要为小弟讨回公道啊,不然我表弟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燕寒在心底冷笑:你表弟那是自寻死路,惹谁不好竟然惹那人。他难道不知道你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不过是想要反将你们这些蠢货一军罢了。
想到这里,燕寒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也幸好出了这事,不然,他又怎么会知道幽国人在他的地盘竟然能够横行霸道。
然而表面上的功夫他还得去做。
燕寒露出痛心的神情:“樊将军是幽国栋梁,朕对他的死也颇为痛心,可这谢雪斐虽在这邬城之中,可他神出鬼没的,朕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知道燕寒在想什么。风毅在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仍旧是一副卑微的模样。
“此事自然是不会让燕兄过于操劳,就是需要燕兄为小弟行个方便,若是小弟有需要,燕兄能助小弟一臂之力。”
举手之劳而已,燕寒自然乐意。
“这是自然,你既然把朕当大哥,弟弟遇到事情,朕这当兄长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罢,抬手拍了拍风毅的肩膀。
两人表面一团和气,但底下各有算盘。
又跟燕寒兄友弟恭地吃了一顿饭后,风毅找了理由离开。
回到驿站之后,他的长子风瑞跟着他一道入了书房。
风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