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高透冰球融化的水顺着林枝落的手套滑落，林枝落把冰球放在杯口随手一转，完美地落入杯中。
“云姐还懂游戏？”倒入半杯威士忌，加上装饰物递给盛丛尧后，林枝落才开口。
“不懂，但是有人和我抱怨现在虚拟技术发展的太慢了，他有些束手束脚的。”云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找司廷呢？司家有钱有实力应该不会拒绝云姐才是。”林枝落问道。
丁明焱略加思索，解答道，“司家的科技能力主要还是在生物医学、电子通讯这些方面，游戏可能是他们也没有触及的领域。虽然盛世主要是搞软件开发的，但是也不算跨领域。”
“不仅如此。”云卿补充，“其实我早就把最难的东西扔给他们了，现在连个响都没有，我觉得可能还要循序渐进推动一下虚拟现实技术。”
盛丛尧有些好奇，“方便说一下是什么技术连司家都没有头绪？”
司家是当之无愧的大家族，族内不算离开本家的旁支都有上百人，这样一个家族更是已经传承了上千年始终屹立不倒。而且就算是普通人哪怕不了解司家的也绝对会知道司家的产业，包括了司明药业、司南科技，甚至创办了数个研究所，这些也只是如今家主手中的产业，旁系的产业也有各种实业、娱乐业、酒店行业……
“猜不到吗？是全息。”云卿对于全息也有些期待，“所以司家就在研究大脑意识精神方面的东西，可惜一点动静都没有。”
“所以云小姐想怎么合作？”
云卿：“我技术入股盛世，到时候我会创立一个新的身份……就叫云叶好了，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联系‘云叶’。先生产设备，要无线轻便方便携带，操作简易代入感强，生产方面有问题可以找我，我可以联系原材料供应商。然后游戏方面就是你们的强项了，这个市场的第一块肥肉能吃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盛丛尧有些难以置信，似乎感觉到他的犹豫，丁明焱道，“我相信云姐！盛总，这个项目我先投了，缺钱找我，别把机会让给别人啊！”
盛丛尧笑了，“这么看好盛世的能力？说实话虚拟现实这么多年发展下来都没什么水花，前景虽好投资也是巨大的，盛世其实也想过可惜能力不足。今日既然云姐有能力助我一臂之力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这就对了！有我的资金，枝落的美工，云姐的技术在，没有完不成的！”丁明焱举起酒杯，“就这么说定了，干杯！”
盛丛尧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宁言歌，宁言歌感受到他的视线也举起酒杯，“……还有我的代码！虽然不确定我能帮上多少忙，但是我会尽力的！”
盛丛尧勾起唇角和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云卿看了一眼后满意的点点头，“你们聊，云叶会顺着网线去加你们好友的！”
仿佛只是眨了个眼，云卿就消失在吧台前，除了在场四人无人看见这一幕。
“云姐……真厉害。”宁言歌由衷的感叹道，盛丛尧也点了点头。
丁明焱不以为然，“你们习惯就好，记住云姐永远是姐姐就行，我和枝落也不过只了解她的……百分之一吧。”
“可是你们好像很信任她。”宁言歌疑惑，难道不应该有所顾忌吗？
“我和枝落能有今天全靠的云姐……喝水不忘挖井人呢。”丁明焱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一般云卿出手管闲事多半是想给别人牵个线了，就是这对好像不太需要帮忙的样子。
“行了，今天不早了，盛总我们改日详聊啊！”丁明焱喝完酒就走了，林枝落也去休息室准备下班了。
宁言歌看向盛丛尧，“所以如果有成熟的虚拟现实技术，你第一款会打造什么游戏？”
盛丛尧对上她的视线，毫不犹豫地道，“《山海异闻录》。”
“为什么？不说现在大火的侠客江湖，盛世手里还有不少项目吧？”
“你可以说我私心，山海是尧舜第一款想要独立制作发行的游戏……侠客江湖已经算是尧舜的痛处了，山海绝对不会再走向侠客的老路。”盛丛尧深吸一口气，“而且侠客有流量有基础，对于全新游戏体验来说，山海更好。侠客更适合将来卖情怀。”
“这样啊……”宁言歌不是很懂这些事，但是她看见了盛丛尧眼底的复杂，“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盛世。”
“我从没想过要盛世，哪怕我现在是盛世的CEO。”盛丛尧坦言，“盛世是盛家的，迟早要还给盛家，只有尧舜才是属于我的。”
也只有尧舜的成功才可以证明盛丛尧。
盛丛尧认真地看向宁言歌，“第一次在尧舜看到你，我想的是，尧舜会不会耽误你，或许盛世那样的公司才配得上你…但是现在我想问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尧舜？”
“……不是耽误。”宁言歌忽然有些心跳加速，但还是努力表达，“尧舜很好，每个员工都很努力很积极。”
“如果老板始终是你。”
“我愿意留在尧舜。”
深夜，宁言歌脑海中反复播放着自己说话的话，脸颊滚烫。她蜷缩进被子里只感觉一阵阵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