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停滞了下,他又说,“但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哦,我才来锦官的。”
“你是哪里人?”
“我是沪……这有什么关系吗?”柳曦态度依然保持得很好,“如果的确是你们订的早餐,我也没有送错套餐的话,您可以先接收一下吗?”
“沪市……”林元武接过了托盘,“谢谢你了。”
“不客气,祝你们用餐愉快。”
柳曦说完就微笑着离开了,她心里觉得有点疑惑,可也没心情深究。
大多数订早餐的客人时间都选的整点半点,她又送了两趟,便等七点半那趟了。西式早餐是昨晚就买好放着的,奶茶咖啡是现冲泡,牛奶也得放温水里热一下,而中式早餐要热乎的,必须每个时间段现出去买,所以她还挺忙的。
七点二十多分,出门去包子铺的时候她又看见了起早做生意的小贩,用一个三轮车拖着小摊从街上驶过,小摊上摆满了精巧的物件。
柳大女神捏着一叠钞票,目光被那些小首饰牵扯着,直到三轮车消失在街道转角。
她收回目光,轻咬着下嘴唇。
早晨八点。
祝嘉言推门走出去:“我去俱乐部了,你们去不去?”
冯涵给他打了个眼色。
祝嘉言顿了两秒,立马看向林元武:“元武哥哥去不去练箭啊,我感觉你最近有点练得不勤啊,正好我也快两个月没碰过弓了,咱们比比,赌顿饭?”
林元武摇了摇头:“怕是比不过你。”
“怕什么?林少爷请不起饭吗?”
“我直接请你就是。”
“那多没意思!”祝嘉言说道,“要不你们去看我练剑吧?击剑的剑。”
“也行!我们就去看你击剑,听你说得那么神,我们也去长长见识!”冯涵立马附和着说。
林元武却依然在犹豫。
这时冯涵说:“你留在宾馆也没事做,不如和我们一起过去玩玩。”
林元武立马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他只能留在宾馆吗?当然不是,可冯涵就是告诉你,你留在宾馆也没有事做。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
祝嘉言当先走出房门,可他却看见斜对面两个房间也打开了门,从中走出几道熟悉的身影。
与此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
“这么巧?”石教练说。
“嗯。”祝嘉言点了点头,同样有些讶异,不过他倒是猜得到他们的意图——
中国击剑队其实还算争气,以奥运会举例子,近些年拿过三枚金牌。其中男子个人占了两枚,分别是08年(佩剑仲满)、12年(花剑雷声),还有一枚是12年的女子重剑团体。除此外就是84年的第一枚金牌,几十年前的事了。但比起法国意大利等几个传统击剑强国还是显得有些无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位能在竞技场上具备统治力的剑客或一名水平超过这个时代的教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时冯涵从他身后走出,看了看对面几人:“遇上熟人了?”
“嗯,这就是我昨天说的,国家击剑队的石教练和集训队员,相当于后备人才。”
“哇!幸会幸会!”冯涵立马过去握手,反正善意又不用花钱。
石教练的手与他握在一起,态度十分客气,只是看见冯涵身后还跟着林元武,显然一个房间住了三个人,他们都感觉心里有点不太好受。
一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小伙子当先便不满的开口说:“明明能住三个人,却给我们说一间房只能住两个,也太小气了吧?”
祝嘉言一愣:“不会吧?站长大人和他们都很好说话啊。”
闻言他们都没开口了,教练则在尴尬的笑。
祝嘉言见状,联想起那句‘小气’,他很快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那我们就先走了。”
走下楼,和前台的小法师打了个招呼,祝嘉言和冯涵刚走到门口,却见林元武直挺挺的站在前台,平常自信又从容的他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对小法师说:“你要走了,可以加个微信吗?”
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他生怕小法师拒绝,又补充道:“也见了这么多次了,做个朋友吧?”
祝嘉言着实为他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