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站一会儿,想象着他曾经在这等余舟的样子。走路的节奏也总是不对,好像少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协调性就变差了。
他开始自己泡速溶咖啡,以前都是余舟泡的,余舟会根据他的口味将开水的量接到刚刚好,大概是保温杯三分之一的位置但还不够精确,余舟在透明杯子上画了刻度,那个是精确的,是刚刚好的孟宇星的口味。其实孟宇星哪有那么刁钻的口味,只是一个人的心思刚好在意在某个孟宇星觉得好喝的时刻记录下来了而已,从那以后,那就是孟宇星最喜欢的口味,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对。
现在他自己接开水,竟然连自己的口味都搞不清楚,刚开始浓了,后面又淡了,再后面尝不出个浓淡来了。
偶尔在上学的路上,孟宇星一个人落寞地走着的时候会莫名猛地一抬头——余舟就站在路口,新的同行伙伴,总比她到得晚。
孟宇星尽可能隔着最远的距离,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低着头与余舟错过,等到他觉得走了足够远,再找机会回过头看向远处的余舟,却发现余舟早已不知去向,也许是进了街边的小店,也许是走了另外一条小路,也许也有与他同样的刻意。
孟宇星唉声叹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把平坦的上学路踩得坑坑洼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