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
“晚生先打个草稿,您老先过过目,要是行就那么写。”
“不着急,听老朽说完,”顾老爷笑了笑,接着道:“老朽等会儿就去拜访府台、学台,拜访县父母和教谕,翻建会馆乃我巴县乃至我重庆府之盛事,府台、学台和县父母、县教谕理应襄助。”
“顾老爷所言极是,翻建会馆不只是我家志行,也不只是您顾老爷的事,是我们巴县乃至重庆府的盛事,府台、学台、县太爷和教谕是应该知晓。”
“不光府台、学台、本县父母和本县教谕,其它州县的县太爷和教谕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后天先在望江楼宴请本县乡绅和本县生员,共商会馆翻建扩建之大计,然后再一道去江北、去璧山、去江津、去长寿、去永川……十四个州县散厅挨个儿走一遍!”
“顾老爷,挨个走一遍自然好,只是这一遍走下来得一两个月,志行说等殿试放榜之后就动工,我们这边来得及吗?”
“段老弟,老朽晓得你为志行着急,但也应该晓得翻建会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怎么也得半年乃至一年才能翻建好,况且会馆公账上有两千两,采买材料和开工的银钱应该是够的,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倒是,您瞧瞧我,真是急则生乱!”
“急就对了,谁让志行是你的乘龙快婿呢。”顾老爷笑了笑,又道:“总而言之,我们尽力,能筹多少算多少。等这一圈走下来,把筹款期间的一应花销刨去,全托票号汇给志行。谁捐多少要登记在册,等会馆翻建好要勒石为记,所以账目要分明。”
“志行是晚生的女婿,晚生要避嫌……”
顾老爷暗想眼前这位不愧为府衙的兵房经承,既会做事又晓得官场上的规矩,不禁笑道:“既然段老弟要避嫌,那老朽就另找人来负责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