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弱,在声纹迅速蔓延至跟前,陆云歌随手一挥,万里冰封术法便在他和欢喜宗弟子们跟前竖起一道冰墙,声纹怎么都穿不透这冰墙来。
其他人这才赶紧调息,鹿雅觉得越发沉闷的胸口也好了很多,她抓住陆云歌的手:“你可以对付他吗?只要撑住一刻钟就行。”
安穆已经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还是掌控过阵法的人,只是他要控制自已的尸身和仙器也要耗费一番功夫,没办法太快过来。
陆云歌神色不变:“可以。”不可以也得可以,他不会让人伤害到鹿雅。
秦真君冷哼,不自量力,幽蚕萧可不只是针对经脉,还能够让灵力暴动,陆云歌浑身灵力虚浮,他即便有能跟元婴期对战的实力,也不会好受,等他控制不住自已的丹田,修道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萧声愈发幽曳,很快就碎掉了冰墙,哪怕陆云歌一道道冰墙竖起,玄音谷弟子也动起手来。
欢喜宗弟子如今自身难保,谁也动不了,陆云歌就站在众人前头,一把冰剑以万福莫当之势没让任何一个人通过。
秦真君也不着急,就气定神闲吹着有些诡异的曲子,直到见陆云歌唇色发白,他这才猛地转了个调子,乐曲立刻变成了尖锐激昂的曲调。
陆云歌蓦地吐出一口鲜血,甚至身上都隐隐沁出血珠子来,只不过因为他穿着黑色衣服,暂时看不到。
可鹿雅是闻到血味儿了的,倒不是她鼻子多灵敏,只是这血液的味道跟她的不同,闻着让人感觉……真真发晕。
秦真君等吹完曲子,才拿着自已的幽蚕萧提起灵力飞起上前与陆云歌打起来,其他玄音谷弟子立刻抽冷子跑到欢喜宗弟子跟前。
魏昶络勉强起身,也被逼得步步后退。
鹿雅捏着犯晕的额角,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那特殊的冷香气息,她只觉得自已越来越困,可这会儿她也不能闲着,只能护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几个人身前。
秦真君占了上风,陆云歌虽然不见后退,可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鹿雅这边也是险象环生,哪怕她又用了几次言灵之力,也没办法护住所有的欢喜宗弟子,实在是因为玄音谷所有的弟子都在一块儿,欢喜宗这点人不够看。
眼看着玄音谷弟子一剑就要刺向林娜澜,林娜澜咬着牙要上前,大不了就是自爆,太特仙人板板的憋屈了,他们最好保佑别让欢喜宗任何一个弟子出去,不然两宗之间绝对是不死不休!
只是老天爷没给她机会自爆,马上要将剑刺进林娜澜腹中的弟子突然脑袋就腾空飞起,林娜澜打了个滚,那无头身子还持着剑往前冲了两步才倒下。
这恐怖的场景没吓到众人,反而让人松了口气,林娜澜用苍老的声音哭唧唧:“师叔啊,你怎么才来啊!”
刚才杀人的是一道带着火色的银光,肯定是秋狄长老的银龙真阳煞。
秋狄长老倒是没见苍老,只是面色也苍白着,她带着弟子一边杀着玄音谷的弟子一边怒斥:“你们这群不长脑子的,我让你们别跟着我别回头,你们耳朵都喂狗了吗?”
秋狄长老是进了伤门探索阵眼,其他弟子不敢上前,魏昶络这几个天才弟子心高气傲,非得偷偷跟着,这不是,吃了这么大的亏,损失的寿数可是补不回来的。
魏昶络等人动作顿了顿,脸色有些发苦,确实是他们错了,在宗门内被人捧着太久,倒是忘了这仙途太险恶。
有了秋狄长老帮着,欢喜宗弟子虽然大都有伤在身,可正因为欢喜宗弟子有伤,大家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下手不免就更狠辣些,事实证明俊男美女狠起来,那就没有一般人啥事儿了。
鹿雅轻松了许多,只需要护住那些还没梳理好灵力的弟子便可,她只是有点担心陆云歌,顺便还越来越困,眼皮子都不停往下耷拉。
“我好困,是一次吐血太多?这不正常吧?”鹿雅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也跟着坐在地上,对着麒天嘟囔,“安穆什么时候来啊,我有点撑不住了。”
陆云歌那里有秋狄长老帮着,两个人对付秦真君,虽然二人都受了重伤,倒是看起来势均力敌。
谜宝忙碌中赶紧开口:“妹妹,我知道,是小哥哥的血脉!他的血脉有问题,他不能再动手了,不然要出大乱子。”
“什么乱子?”鹿雅狠狠掐了自已一把,眼泪汪汪努力提起精神,“为什么只有我这样?”
谜宝喃喃不敢说清楚:“谜宝不能说,反正,反正跟你们的血脉都有关系,你离他远一点。”
麒天大概也有点猜测,身染混沌气息的,好像他也见过,金郅那臭鸟追媳妇儿的时候,貌似妖后身上也有过这种气息,并非是血脉缘故,而是命定姻缘却又属性相冲,所以混沌气息混淆血脉,好缓和这份因果。
若不是鹿雅说只有她自已是这样,他还想不起来,既然都不能说鹿雅的真身,那自然是不能跟她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