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 2)

佐野真一郎在店里唉声叹气。

“唉、”

他又伸手揉搓了像杂草一般的头发,眼睛下的黑眼圈能掉到嘴角。

“唉。”

他蹲在原地,手里拿着扳手在手心一敲一敲。

“唉——!”

沙发上躺着的今牛若狭把抱枕朝真一郎脑袋丢了过去。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拳馆,而是懒洋洋地跑到真一郎的摩托店躲懒睡觉。大概是起床气实在厉害,砸的真一郎差点把手里的扳手甩出去。

“好痛啊,阿若!”

“吵死了,真。你以为我昨晚多久睡的?”

今牛若狭支起上半身比了个中指,又把自己摔进沙发。摸索着口袋,抽出一根烟点上。

“少在这里要死不活的。”他一边把烟灰抖到沙发上一边含糊不清地评价,“所以到底怎么了?你去杀人放火了?”

“我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真一郎大声反驳。

“我只是、只是”

他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近来陌生的情绪和举动辩驳。

自他于时间长河中逆行,穿越时空,改变了本不该改变的事物后,原本平静的人生便开始掀起波澜。

他读书时大多数精力都用于暴走族,对于时间驳论什么的也只在科幻电影里听到过。一千零一夜中,只要擦拭神灯便可以实现三个愿望。但是或许在那绝望之际,回应他佐野真一郎的不是阿拉丁,而是那瓶中的恶魔。

现在,祂开始收取代价了。

……

“啊啊啊——说不出口啊!”

佐野真一郎抱头惨叫。

他曾经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的馈赠。他运气太好,得到了奖赏。

他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态。

可是直到某天清晨醒来,他站在镜子前刷牙时,嘴里吐出的泡沫带着血色。

他当场愣住,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只看到眼角和鼻孔流出鲜血,像电影特效一样。

咦?

那是他第一次那么认真又仔细的清理卫生间,弄得乒乒嘭嘭,被等在外面的万次郎说是到了大人特有的肮脏年纪。

他难得没有接话。

只是在那天沉默着抽了半宿的烟,后半夜就去找兄弟们喝酒喝到天亮。

如果这就是代价,那么他其实可以接受。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的记忆开始时好时坏,友人们总说他最近脾气变得不太好,委婉规劝。

他能说什么呢?

他又可以说什么呢?

一切都这么流淌下去,生命也流淌下去。

后来某一天,他从摩托店回家的路上,路灯只照亮眼前一节小路。四周的黑暗中传来絮语,蛊惑他向着未知走去。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公园内偏僻的滑梯前,远处路灯闪烁。

真一郎向下望去,从黑暗中,露出一双湿润的,棕红的眼眸。

……

……

“真,到底怎么了?”

“……抱歉,我……”

佐野真一郎努力不去让此刻翻腾在心里莫名的暴躁显露出来。

自从那天夜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逃跑后,震惊于自己的失态,恐惧于自身的暴虐,也为了防止对方出意外,他当天夜里便骑着摩托车找了一晚,第二天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回到家中。

不论是最开始的公园还是其他地方,尚且还未知晓名字的女孩宛若幽灵一般消失在那没有星星的夜晚。干净得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在那天产生了幻觉。

“真。”

金牛若狭从沙发上坐起。他和佐野真一郎相识太多年,有些连当事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变化在他眼里宛若纸上墨,“你知道的吧,我们都会帮你的。”

在望向挚友的眼睛时,他感到那股沉甸甸的信任宛若温泉一般将他泡住。

“我其实……”

有那么一瞬间,佐野真一郎是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不论是那离奇的经历,还是那天夜里那个神秘的女孩。

阿若和其他人,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好友,过命的兄弟,就算告诉他们也没什么,我早该这么干,但是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

在要开口的瞬间,佐野真一郎的脑子里闪过微小的疑惑,但下一秒,脑海中一股剧烈的尖锐疼痛一下从太阳穴贯穿。

他下意识眨了下眼,把这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压了下去,然后如同往常一般露出一个微笑。

“……我其实没什么事,怎么了?阿若,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诶、

我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

佐野真一郎这样想着,忽视了朋友此刻的脸色,又埋头继续清理眼前的发动机。

不远处,路灯下的飞蛾扑闪翅膀,不断围绕着灯泡旋转、旋转……

……

……

见拗不过对方,今牛若狭皱着眉头,还是暂时放过了他。

反正来日方长。

他们在摩托店关门后,一起又去附近的居酒屋喝酒喝到月上树梢。几个人在路上醉醺醺地东倒西歪。佐野真一郎与挚友们在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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