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朋友一起就好过了很多。
舒烟和苏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舒烟别墅的卧室里了。
二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大床上,还没来得及更换的衣服和满地的酒瓶无疑象征着二人昨晚挣扎后的放纵。
苏芮手边的手机正在疯狂播放来电铃声。
“叶姐。”
“我在你们别墅的楼下,快下楼去剧组,要迟到了。”
苏芮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从大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舒烟也挣扎着起来,和苏芮前后脚一起去洗漱。
苏芮没有上妆,只换了一身舒烟的衣服又去厨房拿了冰袋后就去楼下上了保姆车,别墅又只剩下舒烟一人。
是突如其来的孤单。
舒烟只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就又去了工作室。
在彻底离开A市之前,她还想再看看这里,好好做个最后的告别,顺便等等自己的诊断报告。
可不知怎么,她今天从进来开始就疯狂想要逃避,不顾一切的逃避。
舒烟拿出一直在口袋中的手机,查了查航班信息,然后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得知诊断结果又怎样,她不想继续在这里了,任性一下有何不可?
舒烟很快将机票和民宿定好,然后回家收拾了行李。
直到她身在机场,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舒烟,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有空的时候过来?】
是晏茗的消息,也是舒烟刚刚想要等的答案。
【学长,直接微信发给我吧,我准备离开A市了。】
舒烟发出这条消息后,晏茗那边一只显示正在输入中,舒烟也就有了一些预感。
过了一会,晏茗才发过来一个压缩包,还有一句话。
【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有意向我们马上可以进行干预。】
舒烟粗略的翻着,直到看见那张电子的诊断书上面轻度抑郁的字样才停下了手。
她纠结了几秒,看着自己身旁的行李和手中的机票,给晏茗发去了消息。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先去散散心,如果回来后依旧没有好转,再接受治疗。】
宴铭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下了一行字。
【玩的开心,一路平安,随时和周围人保持联系。】
舒烟收到消息后,登上了飞机,关闭手机,安然的看着窗外,等着飞机起飞。
A市离舒烟要去的地方不是很远,飞机也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
飞机降落,舒烟出机场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这里和A市完全不同的气息。
不过这里不好打车,舒烟也没有提前网约,便只能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拎包往外面好打车的地方走。
路面有些不平,舒烟拖着大行李箱走起路来有些艰辛,但刚到下一个路口她就打到车了。
出租车司机很热情的下车帮忙把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还和她聊着家常。
舒烟有些不适应,但面对司机的热情她还是礼貌的应答着。
这个时间不堵车,舒烟很快就到了民宿,出租车司机将她的行李放下,调头离开了这里,舒烟拿着手机又核对了门头后,才一边敲门一边拨通了民宿老板的电话。
“真的不好意思,我孩子刚刚突然高烧,我带她来医院了,你直接进民宿就好,房间都是提前打扫好了,钥匙在......”
舒烟刚挂断电话,正准备带着沉重的行李箱上楼找钥匙时,一个微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需要帮忙吗?”
舒烟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郁软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短裤,小镇的下午天气有些炎热,郁软的汗水顺着白皙的额头落下,棉制的T恤被汗水打湿,若隐若现感受到他T恤下面隐藏的肌肉,这是舒烟很久都没感受过的青春和荷尔蒙的气息。
郁软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包,露出的东西应该是种地工具。
舒烟看着身旁30寸的行李箱,没有矫情的侧过身体。
“谢谢。”
郁软提起了行李箱,舒烟装了很多东西,加起来将近60、70斤的行李箱让郁软手臂和手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透过白皙的皮肤清晰了许多,手臂上的肌肉也清晰可见。
“我帮你拿包?”
舒烟看出来郁软背包中的工具们也不轻。
郁软摇摇头,将背包直接放在了地上。
“包有点沉,而且上面有土,会弄脏你的衣服。”
舒烟也没再继续坚持,点点头给包让了个位置,顺便和郁软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
郁软拿起行李箱往那边走,顺便和舒烟礼貌的聊天。
“你是小院新来的租户吗?来旅行?”
“嗯,来看雪的。”
“......”
“.......”
郁软将行李箱帮舒烟搬到二楼,舒烟在身后也快步跟上,拿着刚刚找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将行李箱放了进去。
这期间郁软一直都在回避,没有往舒烟房间的方向看过一眼。
“今天谢谢你,我一个人将它搬上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