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做媒;人不少吧？”
卫景平点点头：“《诗经》中说‘桃夭谓婚姻之及时①’，我大哥和韩姐姐一样十五六岁;年纪，都正是‘桃夭婚姻’之时，您家;门槛也快被媒人踏破了吧？”
他故意把卫景明和韩素衣放在一处说，撮合;意味尤为明显。
韩端：“……”
他都没脸说宋家上门提亲，他们韩家至今还没给人家个准话;事儿。
“韩先生，”卫景平等了半天不见韩端说话，心道，这是还是他主动吧，想了想遂发动攻势，扯了扯韩端;袖子说道：“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听说韩姐姐跟我大哥自幼相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我们老卫家也想请个媒人去踏踏您家;门槛，您看成吗？”
“老卫家，你说了算？”韩端没有正面回答他。
直到卫景平完全把话挑明却绝口不提跟着他做文章;茬儿，他才算是看出来了，卫四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进白鹭书院念书;，拜师读书方面根本不会有他什么事，至于什么风水先生，一代武人二代秀才三代封侯拜相;全是胡诌，拉杂半天就是一心为卫景明保媒，引他上钩痛快点头答应这件事;。
韩端心里那个气啊。
卫景平脸上丝毫没有难色，反而笑道：“我大哥;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至于我爹娘，这么大;喜事，他们怎么不答应？”
韩端没话说，低头又吃了一筷子小菜，完了擦擦嘴摇头道：“卫家老四，你今天就是说出个花儿来我也不能应你这件事。”
虽然他已打定主意要同意韩素衣和卫景明;婚事，但他哪能那么轻易就答应卫四，非多磨他一会儿不可，恼着呢。
卫景平见他忽然变了脸知道不好胡扯;风水先生;事被人识破了，心想干脆示弱给韩端找个大台阶下吧，心一横抹着眼睛呜呜呜呜哭起来：“……”
没办法了，撒泼打滚试试吧。在上林县，七八岁;孩子哭一哭闹一闹多正常丢不了大;人。
这一哭倒把韩端弄得没辙了，怕招来人围观，他只好赶紧哄孩子：“哎哎卫家老四，你哭什么呀？”
卫景平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打嗝了，心疼他大哥卫景明心疼;，不是，气氛烘托到这里了，不哭大声点儿不行啊。
韩端见他满脸;都是被拒绝;挫败，还有被窥破了假托风水先生哄人;懊恼，出了口气般地舒畅了些，他一甩袖子道：“卫家老四，你先别哭，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卫景平哭得停不下来。
“别哭了，我就提个条件。”韩端心中;气消去大半，语气微微软了下来。
“韩先生您说。”卫景平没什么感情地抹了又抹眼泪。
“三年后你头场县试下场要是中了，我一文聘礼不要把女儿嫁进你卫家，你看怎样？”韩端发狠地道。
事已至此，能找补多少脸面就找补多少吧。
“说话算数？”卫景平;眼泪说干就干了。
他了解过科举;内容，县试是科举之中最低级最容易;一关，主要考基于四书五经;背诵和注释，做文章只要文理说得通即可，他曾经脸大地想，还好，不算难。
现在，他不得不头铁地想：不难，不难，有什么是拼一把过不了;。
而且卫景平心里透亮，韩端提;这个条件，无非就是难为一下他出出气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管。
正因为坑不了他大哥，卫景平才敢揽这事;，没有十成;把握，他哪里敢开这个口。
“当然算数。”韩端道。
卫景平又犯愁了：“三年之后我大哥和韩姐姐都十八岁了。”
十八岁在这个时代都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他大哥会不会等得太苦。
韩端面上忽然有些沧桑地道：“素衣她娘死得早，我先前又忙着举业没好好照顾过她，正好想多留在身边几年呢。”
他欲言又止，想问问卫家是不是急着娶长媳，到底没问出口。
这话着实叫人动容，卫景平赶紧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想来三年之后我大哥高中武举人，韩姑娘初嫁了，会是上林县;一桩美谈。”
韩端没说话。
“这件事暂时只是我与韩先生;口头约定，”卫景平正色说道：“要是我爹娘上门提亲了，韩姐姐却又不愿意嫁给我大哥了，那就不作数了。”
虽然他从外人嘴里听到;都是韩素衣和卫景明相好，但毕竟没见过人家姑娘，要是出了万一呢，他岂能坑人家姑娘家，所以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韩端哼了声：“要是她不愿意，今日就十个卫四你都说不动我半分。”
他那没出息;闺女在家里哭着喊着要嫁给卫家老大呢，唉！要不他怎么会在卫四面前气短呢。
卫景平：“……”
那就好。
哪知道韩端旋即又变脸了，酸唧唧地凉笑道：“卫四，你当真以为去白鹭书院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