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的眉眼微笑,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但实际还是不会去太远。
所以这一切,他能让老夫人放心的。
“我会继续从商,在分家之前,也会一直打理侯府。”容千麓认真地说道。
柳柳闻言,也感觉挺好的。当官不自由,而且想做到上层的大官,应该非常难。
虽然…柳柳觉得,凭容千麓的能力,绝对可以当大官,但她还是更尊重,容千麓个人的选择。
“那就祝你,多赚大钱,做大我交给你的产业吧。”
柳柳对容千麓坚定道,我以后的财富就靠你了,兄弟。
容千麓也一笑,答应了柳柳的话。
*
正值夜晚,天色晴好,夏末的月光下,却飘起一阵微秋的风。
柳柳决定今日,也去花面楼。
她步上马车,看容千霄如常带她坐好,随后坐在她身边。
二人简单地闲谈几句,柳柳被容千霄,关心了些日常要注意的事,慢慢她到地方,就被容千霄亲自送下了马车。
下属随容千霄站在马车前,目送柳柳走进远处,不由开口:
“侯爷,为何……要准许夫人来此地?”
听着下属的话,容千霄在原地,也远远看向花面楼,目光最后,落到柳柳单薄的背影,说:
“夫人是该多交些朋友……”
属下默然,不懂又好像懂侯爷的话,但此时,也不在想这些疑问了。
柳柳穿过众多的花娘,这次没有被人带领,携丫鬟直接向长廊走去。
刚进入房间里,柳柳就看到,宝娘在朽月跟前,把一碗药递给了朽月喝。
柳柳对着这一幕,心中顿时微讶,之后靠近,看向在喝药的朽月,询问:
“公子,你怎么了?”
接过宝娘递来的药碗,柳柳手捧着碗,给朽月喝药,眼前微仰着头默默喝药的朽月…虚弱令他变得温淡,垂眸目光微散。
之后,碗里的药喝光,柳柳擦去朽月嘴边的药渍,宝娘向柳柳道:
“朽月公子感的风邪,最近新添了一副药来喝,公子说并无大碍。”
柳柳看着朽月,朽月手背轻蹭柳柳擦过的位置,也点头,向她示意没事。
暗暗放下心,柳柳同朽月走到窗台前,照过去继续熟络地对弈。
这次跳棋只是调剂品,柳柳跟朽月专心学着,她难懂的围棋,棋艺稍有进步了。
执起一枚黑子落下,柳柳放回手,抚过钵里的水晶棋子,朽月也略微和她谈起最近的常事。
柳柳听朽月问到,她和容千霄遇刺后,那段时间是怎么样的,她按人设回答:
“和侯爷被关了起来。”
“还有在佛堂,给侯爷抄了很多佛经。”
柳柳说到这手还幻觉一酸,然后放了下来,朽月听言,玉质般的眼中生出疑问:“夫人,为侯爷理着伤吗?”
“嗯……我每日被人看着处理,这段时间,也学会包扎了。”
柳柳想起容千霄肩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心间发软,微微握紧了手中棋子,不怎么好受。
朽月模样如旧,落下一子,白子在棋局当中变化,又听柳柳撑起脸,无奈道:“侯爷为我…受这么重的伤,应该也是第一次吧?我就想或许侯爷我能……”
“咳咳……”朽月压制唇边的咳嗽,眼中更加虚弱,却含着深深的意味,恢复平稳后,面向柳柳:
“夫人你当日,看见侯爷是怎么,被那些人所伤了吗?”
“侯爷又是怎样,杀掉那些人的?”
柳柳一惊,感觉朽月问的问题,太过深入了。容千霄被刺伤那幕,她每刻回想,那种震惊错愕在脑海,都异常清晰…令她十分的愧疚。
还有那些黑衣人…被容千霄满含杀意,每一剑轻易地杀死……
那些锋利的剑刃、寒光和血迹全都落进了柳柳眼里,再便被容千霄,用手遮住了……
柳柳猜,可能朽月比较关心他们,想知道些情况。
虽然…她感觉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给朽月好,以免人影响了心情,她遂回答:
“是刺客冲去了我身边,侯爷分神保护我,才被刺客的剑所伤的。”
她看着朽月,不太忍心地摇摇头:“公子……还是别听这种事情,比较好,太吓人了。”
她本意不愿影响朽月,朽月闻言,清淡虚弱的样子,客气如故,垂眸自语道:
“夫人竟这般对我吗。”
这句话,柳柳听着,有点分不清朽月的意思,但……望向朽月在窗边夜风中,透出一点秋意的凉,她还是将外衫拿起,为他披好。
怎么这么快就秋天了,别着凉了。
朽月伸手整理身上的外衫,再落一白子,示意轮到柳柳,柳柳跟随把黑子放下,整面棋盘,豁然变得明朗。
“我输了。”
朽月向柳柳颔首。
柳柳微顿,她就是平时一跟。但面对整盘棋,自己好像也能看懂了。
之后,被朽月带去长案化妆,朽月靠近柳柳,点染眼尾唇间,很快化出了一个,比过去都漂亮的花面妆容。
顶着这张更美的脸,柳柳自门口被送出来,朽月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