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良心(1 / 2)

感觉空气好冷,明明今日阳光正好。绀音猜想,这肯定是因为自己已经凉透了,所以才会心慌到抖得不行。

本就硬梆梆的躯体,悄然之间好像变得更加僵硬了,在不自觉的微弱颤抖中发出嗡嗡的声响。要是抖得再厉害一点,她说不定都能与此刻的风声一起共鸣了。

也许是心虚在作祟,或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合适的应对方式,她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炭治郎的表情,向他传递着求救讯息。

巧合的是,炭治郎也在偷摸摸看她——并且同样想要向她求救,明明他并不是那个剪坏义勇脑袋的罪魁祸首。

面面相觑,尴尬到极点的两个人连半个字都挤不出来,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义勇才好了。

对于自己的后脑勺究竟发生了一起怎样的惊天事故,直到此刻义勇都还浑然不觉,不过盘绕在背后的诡异寂静多少让他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他默默地在原处呆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半点动静。估计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我的头发。”很难得的,这次由他主动打破了沉默,“已经被剪掉了,是吧?”

沉默,依然是沉默。

绀音抿着嘴,薄薄的嘴唇已然消失无踪。

她好想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把义勇的这句问话当作是说给炭治郎听的,但要是再这么秉持着高高挂起的态度,她的良心真的会痛的(虽然她也不知道日轮刀有没有名为“良心”的部位存在)。

暗自在心里琢磨着最妥帖的回答方式,毫不意外陷入了大脑空空的状态。

绀音知道的,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要让她采用曲折迂回的说辞避免大概率会变得相当可怕的怒气,这简直就是世上最难的挑战了——比让她去砍鬼舞辻无惨那只屑还难!

思索着思索着,沉默气氛依旧。好不容易总算是想到了那么一点只言片语,还来不及开口,又听到义勇说:“没剪好吗?还是剪得很难看?”

前半句话估计是在询问绀音,但到了后半句话,他却向身旁微微偏了偏头,明显是在对炭治郎说。

……没想到这个烫手山芋还是被丢到炭治郎手里了!

眼下实在不是犹犹豫豫纠纠结结的时刻了。绀音猛一迈步,飞快地冲到义勇面前,还是不自觉地抿着唇,用力甩甩脑袋,而后又很别扭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已经剪好了。”

摇头是对前半句询问的应答。

至于点头嘛……

“……没错。”

简直是忍辱负重,说出的每个字都让绀音好想当场把自己折断!

“我,呃,这是个意外,我把你的头发弄坏了。实话实说还挺丑的。”

这话一说出口,绀音心虚了。她感觉自己没说实话,那乱糟糟不齐整的发梢根本不是“还挺丑”——而是丑到不敢多看。

她的目光早已飘到了天空的一角,完全不敢去看义勇此刻的表情。

在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安慰的话语才好,或者是自我辩解一番?但很抱歉,由于富冈义勇是个不懂得安慰他人的家伙,所以身为他的刀,绀音也没学会安慰话要怎么说。

至于自我辩解嘛,她更是说不出口了。

现在绀音可以确信自己存在着“良心”了。每当她试图在心里编织一些谎言说辞的时候,胸口都会疼得厉害,像是有颗玻璃珠子掉进了她的胸腔里,轱辘轱辘转个不停,害得她的脊背都变得比平时还要更加坚硬冰冷了。尤其是在感觉到义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不自在得都想钻进土里去了。

“是吗?”义勇迟缓地眯了眯眼,慢吞吞说,“好吧。”

如此平淡的应声与绀音极致的心虚感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她飞快地将目光从天边收回,盯着表情和语调一样平静的义勇,实在是难以置信,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肯定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她闯下的弥天大祸,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变成了怎样的丑陋不用,所以还能以一如既往的缺心眼态度对待她啦——绝对是这样没错了!

意识到这个惊人事实的瞬间,她匆忙跑走了。

不是仓皇逃跑,也绝不是想要逃避。她只是冲进了屋里,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两面镜子,还把其中一面塞进了炭治郎的手中。

“你先看看你的头发变成什么样了,再想想该怎么骂我比较合适吧。”

不只是安慰话,看来就连“将错就错”这个战略,绀音也还没有学会。她总感觉脸颊冷冰冰的,只有耳朵莫名滚烫,似乎所有的温度都跑到这里去了。叽咕着的话语落在耳中,听起来更加像是嗡嗡的蜂鸣声。

“但别忘了,你不久之前把我弄断了。看在自己也犯过大错的份上,你别骂得太过分了……知道吗,我现在不止有良心了。”她举着镜子,悄然挺起胸膛,“我还有自尊心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一股没由来的勇气莫名其妙涌了上来。她理直气壮梗着脖子,音量也提升了不少,听得义勇纳闷地歪了歪头。

该怎么才能让她知道,他根本就没准备责备她呢?

义勇兀自发了会儿呆,这段神游天外的闲暇时间也没能帮助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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