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都是二十、三十,有时候狮子大开口,五十个星币。
五十个星币是温漓捡垃圾一天腰酸背痛才勉强能得到的费用。
有时候运气不好,同一段路能碰上四五个帮派,一个星期都要白干,这些地痞流氓最喜欢干的就是雁过拔毛,什么都不剩。
远远地他已经听到了祈求和哭喊,那是一张憔悴衰老的脸,满眼泪水地拽着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似乎是在祈求他能给自己留下点钱换口水喝。
他喊着家里已经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也病的快死了,他说他还有老虫瘫痪在床需要食物和水源……
他说他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钱,求求他们让他过去吧。
温漓拢好衣服低下头,抱紧了装水的罐子,将早已准备好的钱币递上,匆匆而过。
垃圾星是逃难地,许多犯了罪的虫会来,许多收到迫害的虫也会不得已在这落脚,拖家带口的他们常常只能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
他今天运气还算好,只碰到了两个收过路费的帮派,花了四十个星币终于赶到了水源所在。
那是一口小小的水井,七八个拿着刀剑棍棒的男人坐在水井旁,他们是来“收水费”的,想要打水的虫必须先交钱。
他今天来的晚了,此刻水井旁已经排起了长队。
在垃圾星任何东西都需要星币。
这口勉强能饮用的水井是珍贵的摇钱树。
一群有“远见”的地痞流氓霸占了这口水井,毫不费力就能获取钱币,星币就像他们霸占的这口水井一般生生不息。
温漓知道抱怨是没有用的,反抗也是没用的,没有强大的能力反抗只会带来无谓的牺牲。从前有虫受不了日益上涨的“水费”起来反抗,代价就是被一刀刀割下了肉,在一群大笑着的暴徒面前疼的死去活来嚎叫许久断了气。
鼓动被压迫的人起来反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枪打出头鸟,谁都怕当出头鸟。
C区的环境虽然比E区好些,但是太阳依旧猛烈,此时已经是正午,长时间的暴晒让温漓几乎快要站不住。
队伍长的像条扭曲的蛇,缓慢地爬行,前后传来的汗水和酸臭的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他能看到前头站的“人”脖颈和脸颊的油垢,能感受到身后时不时撞上来的力道,他必须时刻警惕不要被夺走现在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温漓只觉得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他终于看到了那口水井,仿佛感受到清凉的滋润,喉咙更加干咳,几乎到了冒烟的程度。
四周似乎有谁在窃窃私语,但是温漓不甚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口清冽的水井上,他费力舔了舔干涩的唇,尝到了血腥味。
终于轮到了他,他将准备好的星币递上,抱着罐子上前。
小心地将罐子反放在地下,他将水桶丢进水中确认装满了水后伸出手臂一圈一圈地将水桶勾上来,因为姿势的原因他的黑袍勾勒出一小段劲瘦的腰肢。
打水有个规矩,交一次钱只能打一次水,无论水桶是满的还是空的,只要提上来的,交的水费买的就只有这一桶中的水。
为此温漓已经总结出了一些打水的技巧,虽然做不到满载而归,但是大半桶水总是能没有问题。
清冽的水将他的罐子装满了,温漓小心地将罐子盖紧站起身要走。
“喂,小子!”
一只手臂横贯在他身前,阻拦了他。
“你的钱不够啊!”
温漓抬起眼,看着那群咧着嘴巴带着恶意的“长官”:“刚刚交过钱了,五十星币。”
上一次他来打水时就是这个价格。
“哈,那是上次的价格了,看来你的消息不太灵通,现在是一百了!”
“一百?”
“刚刚不还是五十吗?”
温漓听到身后开始吵闹,他直视着所谓的“长官”,他明明看见他前面的“人”付的就是五十星币。
“安静!”
砰的一声巨响,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男人咧开嘴露出猩红的舌:“就在刚刚涨价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四周一片死的寂静。
温漓看着拿着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一言不发。
那男人看着温漓,视线上下打量忽然吹了声口哨:“我手下的小弟萨塔昨天孝敬的钱差了许多,听说是因为一个浑身都裹着黑破布的家伙,这让我很不高兴。”
温漓握紧了手强迫自己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将手上的刀一抬,下一瞬温漓的肩膀一重,他闻到了腐烂血肉的味道,让他禁不住作呕。
“哈,小子,你嘴还挺硬的。”
温漓使劲掐了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百是吗?”
男人偏了偏头,似乎才想起自己刚刚随意改的价格:“没错,水费一百。”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在温漓的腰和腿上不断打量,尽管宽松的黑袍遮掩了许多,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温漓的遮掩。
这样的身材……
难怪有虫英雄救美,昨天萨塔那小子说垃圾回收站的老板为了一个小雌虫不做他生意导致他没钱孝敬自己,他还觉得是萨塔耍小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