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迟迟未下。
比尔还是选择停了下来。
并不是有多舍不得,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原形毕露。
或是甚至想要转移那一小块粉色矩形痕迹至其他的部位……
那节课最后的时间被他有意缩短了。简单布置了功课后比尔就借口出了门,说是公寓里的食物需要补给,要采购些对角巷农贸市场的新鲜果蔬。
而芙蓉则运用这段时间去了趟圣芒戈。
她要去看望塞德里克。这件事一直叨扰着她,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勇士,尽管只有区区几次照面与交谈,她对塞德的印象一直非常好。
可怜的人,到现在都仍没有复苏过来。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位于伦敦市中心,乘坐地铁后就在商业街后的老式红砖建筑前的玻璃橱窗里。
芙蓉从容穿过橱窗便来到拥挤的候诊室,经由标有“问讯处”字样的桌子前接待员的帮忙,她登上了楼梯来到二楼。脱离生命危险的塞德里克已经从黑魔法伤害科的重症监护转到了这里。
病房是单人间,门对面的墙上高处开了一个窄窄的窗户。一个黑长发的少女背对着半开的门,正在拉开洁白的窗帘,让微弱的阳光照进来。
芙蓉对她有印象,好像叫秋,是圣诞舞会上塞德的女伴。
床上躺着的正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依旧昏迷不醒且面色苍白,穿着洗得发白的淡蓝色条纹病号服躺在那儿,像人偶一样一动不动。
秋并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芙蓉。她收拾好窗帘后就转身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出一本书轻声朗读了起来。
床柜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朵刚浇过水的雪滴花,秋每读几句就停下来握一握塞德里克僵直的手,抹了脸上的眼泪又接着读。
芙蓉不想打扰他们,便把手里的慰问卡片留在了门口墙面的空箱子里,轻叹了声静悄悄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正如比尔所保证的,给芙蓉加了好几堂补课,从时态语法到定语从句再到词汇积累,她现在已是大有进步。在第十堂课的时候,距离实习的日子也只剩一个礼拜了。
“自己感觉怎么样?”比尔坐在扶手椅上合上笔记簿,正笑容可掬地望过来。
“多亏了比尔老师的耐心教导!感觉自己学了好多东西!”
刚刚测完随堂小考的芙蓉一脸的开心,她的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得多,从比尔满意的微笑中她推断自己将很快为实习做好完全的准备。
“嗯确实很不错,你答对了几乎全部的测试,”比尔不吝赞赏地点点头,“既然答得不错呢就该奖励。来,请德拉库尔小姐为我演示一下法式舌吻。”
惊呆了的芙蓉立刻花容失色,什么?!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一定是听错了一一绝对听错了……
然而比尔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又十分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他实在太想观摩这滑稽的场面了一一演示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女那被突兀话语所震惊又不敢相信的面庞,双颊红霞纷飞,迷蒙的双眸和欲言又止的饱满芳唇。
“没关系,不如我们先热身一下,”料到她依旧不答复,比尔又继续他的邪恶计划,“音标你已经熟练掌握了,我们再来复习一遍你之前发错的音节,正好也能放松一下舌头。”
完全懵了的芙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是该立刻起身离开呢,还是该顺从听话练习下发音呢?
也许至少发发音然后再拒绝比尔老师难为人的请求?
对面的比尔默不作声地靠在椅背上,就这么观察着少女脸上的全部情绪波动。毕竟是少经历一些,犹豫为难还有丝许害羞都清清楚楚写在了那娇嫩的脸上,这令比尔更加兴奋不已。他还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那兴许是因为羞愤吧。
太可爱了。
最终不出所料的,好学的芙蓉还是选择温顺地发了音。
“这个音不要怕张大嘴,舌头向上.舔。”
本以为听了话比尔老师就不会再继续为难了,可这个音自己明明发得是对的啊,今天干嘛这么较真,刚刚还好好的,下一秒却像是明摆着要跟她过不去似的。
心里嘀咕归嘀咕,她又发了一遍。
但男人站了起来,向她走来,也没坐下就俯下高高的身幅:“发音要诀是伸直,直抵门牙后上方处。”
滑而不腻的丁香小舌顿时被夹.起,芙蓉脱口而出的惊叫活生生被咽了下去。
他……比尔老师他……
正一脸严肃地夹.着它,食指与中指间的滑愈来愈多,可声音却是一成不变的平静。
“非要让我夹着才能伸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