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us sommes si fiers de toi, mon cher!”
(我们太为你骄傲了,亲爱的!)
霍格沃茨礼堂侧门不大的会客间里充斥着兴奋的各国语言,今天争霸赛所有勇士的家人们都可以为勇士们加油助威并观看比赛。
塞德里克和他的父母站在门边。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屋子里一角和他黑头发的父母说着快速的保加利亚语。
房间中央一头飘逸银发的少女扬着优雅的天鹅颈,微笑着拥抱着激动的父母,视线却越过了他们的肩膀。
“我的好宝贝,你究竟在瞧什么呢?”
芙蓉·德拉库尔完全没听到他们的疑问,敷衍地点着头望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高个子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明显要比自己大上几岁,站在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身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在耳后束起的低马尾和带着尖牙的耳环。他穿着简单的浅蓝条纹长袖衫,袖口在手腕处挽起了一段,露出手腕上随意歪斜着的尼龙绳圈。修长的手指都插.在灰色裤兜里,面朝着哈利,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
是阿利的朋友。芙蓉心想。
“你好吗?”比尔笑着同哈利握手,“我听查理说你战树蜂的那一场太精彩了,简直不可思议。”
嗯,他看着像个温和的人。比塞德里克的儒雅气质还要更有趣一些,也比克鲁姆的结实感要更修长。
“回来真好,”比尔打量着会议室,视线快速向这边扫来(芙蓉迅速地转移目光),“这地方我有五年没见了。那个疯骑士的画像还在吗?卡多根爵士?”
观赛前的时间邓布利多邀请大家在礼堂享用美食。
除了经典美味的英式炸鱼薯条,还有好几道丰盛的法式大餐,其中要数普罗旺斯炖菜和海鲜拼盘最能赢得布斯巴顿姑娘们的欢心了。
“芙蓉,你怎么了?今天没胃口吗?”一个身着同样蓝色滑布衣裙的女生小口咀嚼着充满海盐调味的鸡肉,关切问道。
一直悄悄关注着格兰芬多餐桌的芙蓉立刻回过神儿,假装对一块儿生.奶冻很感兴趣,“哦没有,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我只是想先来点餐前甜点。”
那女生还想再说什么,余光看到从礼堂大门刚走进来的几个红袍子的德姆斯特朗:“哎你快看,是我舞会时的舞伴和他那几个兄弟耶。”
芙蓉瞟了眼,语气高傲,“哦。”
“咦,”那女生轻轻碰着她的胳膊肘,眼神八卦,“你不是舞会的时候还夸过他那几个兄弟线条结实的嘛。现在怎么这么冷漠?哎——你去哪儿——”
比尔·韦斯莱从格兰芬多餐桌前站了起来,顺着门厅向城堡的橡木大门走去——他要到温室里散散步。
真是怀念啊。
学生时代的那些耳熟能详的草药植物盆栽都还在老地方竞相生长着,跳动伞菌和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在花架上挑衅地敌视着对方。
斯普劳特教授把温室弄得很潮湿,玻璃上都沁出了水珠。比尔微笑着环顾着几块大片的宽敞玻璃窗框,眼角突然瞥到那株毒牙天竺葵后一个迅速躲闪的身影。
“是谁在那?”
男人清凉的声线不高不低地响起。
毒牙天竺葵的叶子轻轻抖了一下。半阴半暗处,一个身材火辣的少女缓缓走了出来,修形贴身的淡孔雀蓝的滑料子裙装,银发高扎盘起,低斜着戴着顶扁尖小圆帽。
眼神扎人地透着难以驯服的高傲。
男人前进的脚步停住了。
“这位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神情温和又惬意,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浅棕色的瞳仁带着礼貌的笑意,浑身利落分明的线条轮廓带来夏日的阵阵清爽。
“嗯……比尔·韦斯莱?咳,芙蓉·德拉库尔,”少女明显顿了一下,掩盖着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来自法国著名的布斯巴顿学校。是这样……我目前急需一个英语教师,听阿利说你是最好的人选。”
她一股脑儿地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全吐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绞着等待。
男人从裤兜里伸出左手,慢条斯理地玩着耳垂上的尖牙耳环,“阿利是谁?你是指……哈利?”
“……正如你看到的,急需一个英语教师。”
出师未捷。芙蓉有点尴尬,把双脚又并了并,尽量露出自己引以为豪最淑女最知性的微笑。
比尔盯着她看了几秒。
好漫长的几秒。
男人的肩膀突然抖了起来,他神情散漫地咧嘴笑了起来,挑起叛逆的眉梢直勾勾地看向一脸吃惊的少女。
“哦?语言其实是需要天赋的,德拉库尔小姐。让我来看看您适不适合学英语,”芙蓉只记得他向自己迈了一大步,下一秒自己高傲的下巴就被修长的手指高高挑起,
“请把舌头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