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可以感受一下脚下。”唐砂边走边道。
他们每往山上爬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个小土堆。
这下众伙儿都明白过来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众人加快了脚步,继续往上爬着。
唐砂走在最前方,她尽量远离了山沟,走的山脊。
天气这种东西,预测也预测不准,况且是在这山中。
雨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唐砂的脸上,他们此时处在山腰更上一点的位置。
树枝摇晃,风雨大作,雷声轰鸣。
没过一会儿他们全身都湿透了,只有沉辛还好一些,用内力阻隔了雨滴。
大的雨滴打在脸上,有些发疼,眼睛也睁很难睁开,脚下的泥土越来越软,上山的路越来越难走。
没有人开口说话,都在专心的往上爬着。
山沟里开始有了水流声,虫子都开始往树上爬去。
四周只能听见雨打树林的哗哗声,震耳发聩,让生物们从心中生出恐惧与敬畏。
天空已经不那么暗了,出奇的亮,这样的光彩却预示着更加大的灾难。
突然,唐砂停下了脚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清晰的感受到,脚下的土,在移动。
下一刻唐砂暴呵:“快走!”雨中声音传的不是很远,但是每个人都听清了。
众人立刻用吃奶的劲开始往上怕,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爬上去。
这一刻没有人在想,他们为什么要爬,只知道,有个人对他们说,爬上去就能活命。
最后的救命稻草,谁都想去抓。
偌大的群山之中,生机勃勃,有些地方风和日丽,有的却乌云密布。
……
“快往上爬!”一群士兵至少上百人,也在同时间赛跑着。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叫雅鲁山,山下有着一条雅鲁河,是西南地区最大的河流。
“将军!雨太大了!找个地方避雨吧!”亦风抹了一把脸上流淌的雨水,嘶吼道。尽量把声音传到最前方。
叶悬渊睫毛被雨水打得颤了颤,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继续!走到最后的,本将军会给他送点好东西!”叶悬渊声音幽幽,听得所有人浑身激灵,二话不说开始拼命的往上爬。
他们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执念,不想成为最后一个。
叶悬渊看着这群争先恐后往上爬的小兔崽子,满意的笑了笑。
这次的习演准备了将近一个月,要规划好范围,备好物资,药品,医师等。
一共选择了两百人,一百人一队,分为两队。宁歌、亦霜带一队,叶悬渊、亦风、欧阳富贵等一队。
他们有专门染了色的布头箭,命中要害就淘汰。直到有一方全军覆没为止。
输的一方,平时训练加一倍,军队打扫、洗衣做饭通通包办一个月。赢的一方,每人赏金100两,休息一日。
至于习演的人员,除了将领,下面的人都是铁骑军自愿,签生死状,然后择优入选。
这次的习练是军中机密,叶悬渊每隔半年就会来这么一次。
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有人丧命。
另一边。
宁歌和亦霜带着部队蹲在树林中。
宁歌望着远处黑云笼罩,电闪雷鸣的地带,对亦霜道:“雅鲁山北好像下雨了。”
李贺面色凝重,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了一番。
“不止雅鲁山,怕是不少地带都在下雨。空中湿气很重。怕是山下的百姓要遭殃了。”李贺摸了摸发湿的衣裳。
“放心,李贺在军中,他会想办法撤离山下百姓的。”
山洪,泥石流这种是灾害常年发生,可是还没到雨季,为何会发生这种现象?
防不胜防,希望李贺能应付得来吧。亦霜紧蹙着眉。
“将军他们从北出发,我们从南。我担心会出事情。要不要过去看看?”亦霜提议道。
“好。”宁歌点了点头。
……
唐砂他们瘫坐在山顶,望着下方刚才他们走过的地带全部塌陷流动,久久不能平静。
元芳此时更是心跳如雷,他无法想象,万一刚才他们没有走上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公子会不会就这样……元芳不愿去想。
沉辛脸色也是发白,她虽然在横山中长大,但是她们南疆常年风和日丽,哪见过这般场景。
听祭司说,是因为有个阵法把南疆和外界隔开了。还是南疆好,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陆仁他们反倒更平静些,他们狩猎这么多年,见过的风风雨雨也不算少。
“太怪了,太怪了。”陆仁站了起来,山顶植被很少,所以视野算得上很开阔,这一眼望去才发现,不少地方都笼罩着乌云。
唐砂深深吐了一口气,腿有些发软。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剧烈运动了。一时用力过猛,唐砂这时候才觉得脚踝出奇的疼。
由于靴子包裹住,也没人发现。这里也不是处理伤口的好地方,先找个能歇脚的山洞吧。
唐砂费力的站了起来,一时脚下不稳,正要往后倒去,就在这时,一双手把自己稳稳的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