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到前边的小河中。而且后面还有人看着,不能让泥巴掉在地上,掉下来也立即捡起来。
哥舒翰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他在思考着,这一战许胜不许败,一旦人股:,后果不堪设但助涨了叶蕃人的信心,也打才绷咋的士气,还有朝廷都有可能落井下石。这是一连串的化学反应。
马宝走了过来,这同样也是一个血营的老兵。在王画作战中,替王画挡过一刀,虽然军营计算是以杀敌计功的,因此军职并不高,可在血营中威望不低。而且脑子很聪明。王画来到都南后,立即将他提拨成骨干,与这一刀无关,纯粹是看重了他的智慧。
他咽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这时候作战?”
一般人也许认为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
但哥舒翰能明白他的意思。计哉是天衣无缝的,可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刚才哥舒翰也只讲了他这支部队负责的部分。所以表面上看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不是粮草,不是兵器,这都提前就准备好了。不是兵力,兵力也不少了,纵使再增加,也不能增加多少。因为兵力增加得越多,所需的供给就更多,单靠八州之地的百姓是供养不起来的,就是屯田,也只能等到明年,想要收成,还要等到明年秋后。除非皇上突然回心转心,允许王画公开将粮食往八州调运。
主要是士兵的战斗力,本身战斗力也能勉强过得去。都是从蕃子中选拨来的。但个人的勇力与战斗力还是有区别的,作为一个优秀的部队,需要很多东西,士兵的勇力士气、还有配合能力。并且还要听指挥。
血营中现在有许多新兵,这需要进一步练,才能真正拿上战场。现在作战,还过早了一点。并且对方还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自己呢,也没有国家在背后支持。这不是原来血营的实战拉练,那是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在后面支持,甚至皇帝在鼓励。
这是其一,灵银盐等州并没有完全收复,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同样也要驻守庞大的军队。五万多士兵,数量不少,可一分散,力量无形中在减弱。
因此要打,正常情况来说不是现在打。而要将八州之地整合完毕,士兵进一步练,这时候再打,更有把握一点。
本来哥舒翰不想说,但马宝不是普通人,他同样是血营的老将,而且忠诚度也远远超过平常将领。因此哥舒翰做了简单的回答:“高校尉,你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的。所以对方都轻敌。等到我们真正强大起来,对方同样也会使出更强大的手段。莫要忘记了,水中常形,兵无常理。”
这段时间哥舒翰看了许多兵书,因此冒出一个水无常形出来。又说道:“而且作战的地方,在我们的地盘上。这一战成功,不但正名,使朝廷更加对我们不好为难。同时也震摄八州各部族,这样才真正有一个安定的大后方。至于吐蕃,他们南方有叛乱,内部新皇帝年幼,政治不稳,人畜又遭瘟瘦。就是战败,他们也不敢倾全国之兵前来报复。所以这一战不能根据我们的形势来打,还要根据对方以及其他势力的情况来打。”
这样一解释,马宝心里也明亮了。
不过哥舒翰并没有说出失败会怎么样。
一旦失败了,垂达延会肆无忌惮,得陇望蜀,朝廷某些人会蠢蠢欲动,默啜会乘机落井下石,让血营雪上加霜。甚至老郭,别看老郭呆在西域看到王画起兵,采取明哲保身态度,可看到血营形势不妙,他不会介意在关健时候推动一把,直接将王画送到大洋洲得了。
这些情况,王画在布置时,就已经说明了,许胜不许败。但说明的对象不多于二十人,都是血营中现在最重要的将领谋臣。
当然,一胜利了,什么问题也就没有了。
朝廷会更加犹豫不决,默啜也乖乖躲藏在背后做缩头乌龟,再等时机,老郭同样还是明哲保身。只有吐蕃是一个变数,但这正符合了王画原意。一开始不能进攻吐蕃,必须将对方引到自己熟悉的地域进行作战。
等到手中五万多士兵与原来血营战斗相仿佛时,那时天下自可去得。
这些战斗的磨练就对血营的成长尤关重要。
但现在不行。
可是马宝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属下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们营督,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句话却问倒了哥舒翰。
营督不会指莫贺干,这是指王画的。这一个问题与这场战役无关,而是指王画到底是想攻打吐蕃,还是想谋反,还是想勤王。
现在的口号是帮助朝廷进攻吐蕃,迎回金城公主。对于新兵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大多是党项与吐谷浑人。有的士兵心中甚至想,不要指望将吐蕃真正击败,这有点难度,只要将吐蕃逼回牦牛河以南,那么剩下大片空白的区域呢?唐朝人肯定不适宜这片寒冷的区域,那么正是自己部族重新恢复强大的好时机。
就是大多数老兵也认为是一件好事,无论李显怎样封赏,他对血营与老武对血营,是截然不同两种的待遇。指望这些士兵忠诚爱国,可不可能?就是将整个小唐朝集中起来,那么再委屈,也忠于唐朝,能有几人?这不是忠于唐朝,是忠于李氏王室。
所以概念的不同,也造成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