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三十几岁,可是王画眼睛却盯着他,说:“我们见过。”
黑衣人点头。
王画又说道:“在洛阳。”
黑衣人再次点头
“那时你想刺杀我?”
还是点头。王画虚引了一下,说:“坐。”
黑衣人坦然坐下来。
“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不敢,我叫张望北。”
“张望北?张仲坚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在下的太祖父。”
王画忽然一拍惊堂木,说道:“张望北,你可知道你们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王学士,我们是有犯罪事实。可不能用活天大罪来形容,真的犯罪滴天大罪的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王爷们。我们只不过用了一些小小的极端手段,就象剜去病人的脓包一样。或者王学士其实内心是最开心我们这样做吧。”
这是诡辨。如果真象他所说,那么很早他就会与自己联系,而不是逼到今天的地步才露面。说到底。他们只是想挑起争执,然后从中渣利。
但王画不想与他抬这个权了,直接问道:“说吧,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来与王学士做一笔交易的。”
“什么交易?”
“王学士在陈州查出来的名单只是他们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一些名单,但我有一个条件,释放我的人。”
王画眯缝着眼睛,盯着张望北。
他将事情经过写了奏折上书了朝廷。其实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写出来。在他审讯中得知,但除了陈州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据点,比如广州,扬州。这些都不是王碱管理的,所以得到的有用情报有限。
可让王画哭笑不得的是,两家带着一群匪徒出海,还是王申在王画小时候给三凤四凤讲故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南方海外有许多大岛,上面荒无人烟,但有许多宝石黄金。这才得到灵感的。王画都记不起来,这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也许是许多宝石黄金这四个字眼,让王申留下深刻印象吧。
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四凤还活着。但不在海外,却让张质带到了中原,至于在哪里,王碱就不知道了。
其实张望北能打的牌面不多。虽然他这几年先是跟随王胜,然后又跟随王碱,既然王碱都不知道的事情,估计他也不会知道多少。
而且王画也掩瞒了许多少线索。现在这两家人忽然的开窍,让他如骨在便,十分地难受。因此务须将他们全部拨掉。但指望各地的官吏,这是不可的,相反会被潜规则了。
因此拨掉明处的线索,留下暗处的线索,继续追踪。而且现在王画的力量发展很快,需要的只是时间。他不想一下子将这些人逼急了,又不知逃到什么地方。
而且看似两家人开窍,实际上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拥有的财富与力量的不相称。这几年发展是很快,可是在朝中没有重臣维护。有重臣,那只是利益的交织,需要时随时就将他们当作棋子扔了。这一点就不象七姓十家。之所以他们有财富,朝廷都不敢异动正因为他们有着雄厚的底蕴。
两家人没有了自己,没有了张望北的操作,也会早迟有一天。被某方势力盯上,最后吃下去。
事实上这一次王画打草惊蛇,两家人都会成了丧家之犬,没有一些势力与他们接近,光有钱也等于完了在一大半。
现在王画根本不需要张望北手中可怜巴巴的情报。
张望北有些心虚,看着王画,强壮的县影终于佝偻下来。
王画开了口,说:“不管怎么说,我听说了一些情况,当年你数次避过王胜的逼迫,没有对我刺杀,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张望北不知如何回答。
“张望北,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是我的父亲。”
“望北,好名字,你可知道你父亲替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知道,他让我不要忘记我是汉人。”
其实他身上的血统也只剩下一半汉人的血统了,因为他的母亲也是一个当地的土著人部族酋长的女儿。但王画得知的情报,这个张望北在父亲自小的教导下,身手很好,最主要常年生活在热带丛林里面,善长攀高爬低与潜伏。这也是王胜让他行刺自己的原因。
王画又说道:“你知道就好,无论这个朝堂如何,你记住了,你是一个汉人。希望你以后不要象这次,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伤害自己同胞。十几天后,玉灵等人将发配到雷州。我会叮嘱官差,在路上对他们好一点。”
其他的没有说,其实只要不将他们处死。在路上又有了照料。到了雷州后,以张望北手上的力量。不足做成大事,可是将这些人悄悄接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望北跪下说:“多谢学士。”
王画说:“去吧。”
但是张望北站了起来,从怀中将几张纸掏了出来,说一川管耸十需不需要,我坏是要将它给你六”
王画翻了翻,这就是他带给自己的名单。王画笑了起来说:“你就将它装在身上,不怕我将你抓捕?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了?”
张望北一躬身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