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翻身卜马时。身后只经有突厥的十兵,从石岭两过来。
同时突厥使者队伍里也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声,远处的并候也向他包抄过来。
王画用短刀的刀背在马背上狠狠击打了一下,飞快地向西北方向逃去。
其实往南方更安全一点,因为南方就是阴山。进入了连绵的阴山,更可以利用地形隐藏。但王画并没有向南,也怕突厥人怀疑。
为了隐匿行踪,他不但全身上下是突厥人的穿着,连武器也是突厥人的武器,更蒙了面。连马匹也是他悄悄安排,买来的一匹突厥骏马。就是一路上带来的行李,也在刺杀前,为了使战马跑得更快,丢弃了。
在草原上兜了好几天的圈子,王画才狼狈不堪将追兵甩掉。
有几次差点被追兵围上。这让他慨叹原来刺杀这个活计也不是好做的。
回到了丰州,天气渐渐开始凉下来。
但几座大城渐渐屹立起来。
莫贺干再次出了一个主意给王画,让王画上书,乘着和议的机会,再从丰州开始向东筑两道到三座大城,拱卫边塞。
王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他明白莫贺干是好心一片。现在朝堂争执反而演变得更厉害了。先是武则天诏与二张亲近的杨再思为内史,然后李承嘉与桓彦范春张同休、张昌期、张昌仪坐赃,张昌宗与张易之作威作福,于是贬张昌仪为博望承、张同休为歧山承。
诸臣不服,韦安石与唐休塌举张易之等罪,并准备密谋捉拿。没有成功,武则天贬韦安石为扬州刺史,唐休壕为营幽都督。
这是台面上的变动,实际上背底却是李氏集团与张氏兄弟斗争的结果。
另外宗楚客因开罪武氏集团。也被贬为原州都督。
看到情况不妙,李氏集团中的另一个智者姚元之主动对武则天说,臣事相王。不宜典掌兵马。于是改为春宫尚书。
大约感到对李氏集团打击得过于严厉了一点,在九月姚元之为灵武道安抚大使时,武则天听了姚元之的话,任张柬之为相。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平衡。说到底,老武终于没有雄心壮志。知道李旦与李显在背底下搞了无数小动作,可自己自己身体骨不行了,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王画回到洛阳。只有坏事,却没有一点好处。
可是王画心中却在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去。如果他不回去,有可能再过三四个月,神龙政变将会华丽丽地拉开序幕,如果有血字营在洛阳镇压。情况立即会变成两样的。
但这个秘密他说都不能说。
如果破坏了李旦与太平公主的好事,他们会不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
九月天终于凉了下来,王画正带着小玉真,还有李雪君以及一干手下护卫,在狩猎。
忽然有士兵骑马过来禀报,说是突厥的使者要求见他。
王画愣了一下。那一天他射出那一箭后。立即逃走了。也没有过问此事,毕竟武延秀是武则天的侄孙,被刺杀了老武肯定会怒发冲冠的。一旦过问,传出去会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发生了这件大事。突厥很难向唐朝交待的。有可能使者团都能停在原地,然后派出人向唐朝与默啜解释。这才合乎正常的手续。
为什么这个和集团兼使者团没有停下来?还有。他们走到洛阳去的,按照道路他们应当走朔州,下太原,直奔洛阳。可为什么绕道。走到了丰州?
王画狐疑不解地回到了丰蚌城。
来到了州衙,看到一今年近三十的大汉。看到王画后,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给王画一个拥抱,说道:“阁下可是鼎鼎大名的王画营尉?”
“正是,但不敢称得上鼎鼎大名,请问阁下?”
“我是原来突厥大汗骨啜禄之子阙特勤,这次和亲使的使者。”
“原来是阙特勤阁下,久仰了。”
其实王画跟踪了他们好几天,对这个阙特勤与那个黑宁公主的相貌十分地熟悉。但不能流露出来。王画一拱手。在唐朝久了,显然对草原上这个热烈的礼节不习惯。他又说道:“阁下为了和议,还有和亲,怎么绕道来到丰州了?”
这次绕道,没有多绕多少路。大约在五六百里路,但他们这一行不是军队,带着大量货物,行程很慢,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改道,好几天功夫耽搁下来。
阙特勤坐下来,搓了一下手,说道:“本来是不会绕道的,可是我们在半路上发生了一件事。因此使我产生了这个决定。”
“什么事?”王画也坐了下来,衙役们替王画沏上一杯茶,王画呻了一口问道。
“王营督可否为贵国出卖血字营的行踪感到愤恨?”
王画差点将茶水喷了出来,其他人询问这个问题还可以,但阙特勤的身份,怎么也询问了这个问题?
“但同样。我们前一段时间,也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生气的事。居然有刺客想刺杀贵国的谁阳王。”
王画心中有些暗惊,难道这个阙特勤猜出是自己做的,故意绕道前来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来对自己做试探?他面不更色地说道:“准阳王现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