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啊,是血腥玛丽呢。”
“血腥玛丽吗。”织田作之助颇感韵味地点点头。
“不……血腥玛丽的后劲很大吧,你们都觉得正常吗,这个度数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坂口安吾是在场的三人里唯一欲言又止的人,他推了推眼镜,不太确定地说道:“八寻君,你真的能喝酒吧?”
“以前好像没见你和太宰喝过啊。”
“真失礼呢。”我还不等说什么,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就打断道:“这样听起来我岂不是像苛待部下的上司一样。”
太宰治拉长了声音,在坂口安吾眉毛疯狂抖动的视线下,直接把杯子举了过来,微笑着俯视我:“现在喝也不晚,对吧,小娇?”
“……”
我无语地看着他的杯子,不敢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把老板刚端给自己的BloodyMary举起来,敬了对方一杯:“尊…尊爱,尊爱,爱您。”
“是尊敬您吧!”
坂口安吾已经没眼看了,叹了口气也喝了一口酒,坐在他旁边的织田作之助把酒杯举起来:“要和我再碰一杯吗?”
“好的。”
喝了一口血腥玛丽的我立即就想和他碰杯,结果咽得太急直接呛得咳了起来,嘶,怎么感觉有点苦,口腔里都是浓郁的番茄味……味道没有长岛冰茶好喝。
酒杯碰撞,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酒吧里。
太宰治他们好像又在那边讨论起什么新的东西,我舔了舔嘴边的饮料,没啥兴趣地瞥了一眼,淡然地收回视线继续喝了几口。
“……然后嘛,我就尝试了很多用料理自杀的方法,比如亲自做了超人营养料理火锅,吃掉新鲜的毒蘑菇,哦对了,还试着用自己做的豆腐撞了脑袋,结果不仅没死成,还磕伤了脑袋呢。”
“好,好。”坂口安吾微醺地应和着叭叭叭的太宰治,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你是怎么做到被豆腐磕伤的啊?”
“——对吧?很神奇对吧?”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呢,自杀竟然都失败了。”
“那是因为太宰先生用水泥做了豆腐吧。”
我没劲地双手握着杯子,掏出手机翻译了一下自己想说的话,甚至不用给他们看,直接凭借着之前背过的五十音图读出了翻出来的文字:“因为怯懦,所以逃避,不选择生,但也畏惧着死。”注[1]
“水泥?!”坂口安吾被前面那句话吸引了,微微瞪大眼睛:“等等,八寻君,我怎么感觉你的日语突然流利起来了?”
“当然了。”
我有点忘了自己刚才随口说了啥,好像是三次元太宰治的名言?管他呢,总归是无伤大雅的话,想说就突然说了。
品味了一下杯子里的血腥玛丽,我有些嫌弃地继续喝了几口,这个酒不太好喝,完全比不上长岛冰茶,但是免费的酒不能浪费,只能争取把这东西赶紧喝完了。
心里这样想着,抬头却见坐在自己旁边的太宰治正静静地盯着我,那只露出一半的鸢色眼睛深邃而又空洞,眸光里带着淡淡的审视,空气早已弥漫着略微压抑的氛围,半晌后,他才微微笑了笑:“有时候会觉得,小娇真的很懂我呢。”
“其实我有一点一直很好奇……”
黑发少年将手伸过来,用修长的手指蹭了蹭我唇边没来得及舔掉的番茄汁,身子靠得离我近了一点:“明明身上的气质很干净,也从来没有吐过绝望的话语不是吗。”
“小娇,既然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无聊,那么,为什么依旧能选择在这个世界坚持下去呢。”
“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有活下去的价值吗?”
气氛很安静。
伴随着太宰治这句淡淡的质问,坐在他旁边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都不说话了,静静地把目光盯向对方。
我歪了歪头,有些不满地皱了一下眉。
又来了。
试探,试探,试尼玛的探。
“没有啊。”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胳膊,舔掉他手指上的番茄汁,措着辞认真地解释:“这个世界很无聊,而我,一直都想逃离这里。”
要不然他以为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气死人了,这家伙怎么总是用黑泥提起自己的伤心事,真想堵住他的嘴啊,这么想着的我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稍微拉住黑发少年的胳膊往下扯了扯,趁着对方被拉到自己面前的瞬间,我毫不留情用手捂他的嘴,害怕对方骂自己,又委曲求全地微微挺直身子,将自己的唇盖在捂过去的手背上,没劲地看着太宰治难得有些僵硬地瞪大了眼睛,那只茶褐色的眸子中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我被留在这个世界,都是因为前辈。”
这样埋怨地说着,其实我的内心也很清楚自己在偷换概念,所以说……
我错了,我再也不写雷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