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处理好的话会感染化脓的,很痛吗?”
他似乎以为我哭是因为伤口太疼了。
我微微瞪大眼睛,视线下意识看向已经有点渗出血渍的左手,那里确实泛着丝丝疼意,织田作之助很熟练地帮我拆开缠得歪歪扭扭的绷带,还用双氧水消了一下毒。
针扎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但这远不及我此时的心情,看着被消过毒的伤口,嘴里的饭都要咽不下去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要出来,事实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再次波涛汹涌,怎么会这样……
“谢谢……”
“谢谢你。”
哽咽着开口道谢,我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被填饱的肚子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包扎到最后,面前的红发男人竟然帮我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那个蝴蝶结,平时明明并不发达的泪腺却像止不住了一样,我憋不住地发出一小声哭响,用胳膊擦掉眼泪,到最后已经是崩溃地嚎啕大哭。
即使是这样,织田作之助也没有嫌我烦。
他收拾好医药箱,一副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的样子,语气犹豫地说道:“不够吃的话,可以再要一份。”
“已…已经够了。”
我擤着鼻涕,上气不接下气地摇摇头。
热腾腾的食物温暖着胃部,左手被包扎好的伤痕也不再扎着心口,让自伤到手就非常担心和颤动着的心感到一阵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淡淡的安心感。
被许久不曾遇到的善意所包围,我觉得,这大概是自己穿越到这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大着胆子发泄出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