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对他这个空降的副主管各种阳奉阴违,让叶秋桐的工作寸步难行。
叶秋桐每天应对这样的人际关系,根本没办法顾及手上项目的进度。
他每天积累了很大的压力,在公司压抑着自己,回到家忍不住发泄。
他开始找茬,质问秦译:“你在集团当董事长是不是很快活,只要一个眼神,就有人赶着去做事。”
秦译瞅着他。
叶秋桐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是嘴巴就是停不下来:“新的秘书是不是很和你的心意?你从以前开始,就特别喜欢捡新人□□,这次是不是也是这样?看你一脸满意的样子,新秘书应该比我当时机灵吧。”
再说下去,叶秋桐自己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秦译把他拉过来,封住他絮絮叨叨的嘴。
叶秋桐被秦译仔细地亲吻着,渐渐冷静下来。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叶秋桐垂下眼,呢喃着说:“对不起……”
秦译摸摸他的头发,说:“没事,我明白。”
他告诉叶秋桐:“其实我以前也这样,比你好不了多少。”
那时候秦译洁癖严重,每天应对不同的人,过得非常艰难,压力积累无法排解,只能回来丢东西。
“那一年这里的家具被我从头到尾换了三遍,后来经验多了,才慢慢好起来。”
他看着叶秋桐,说:“你啊,到游刃有余的程度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不过也不用急,一点点来。”
叶秋桐乖巧地点点头。
刚才他还作天作地,说一些过分的话,现在又变得这么乖,真是让秦译心里痒痒。
秦译想,他这辈子恐怕都要被叶秋桐吃得死死的,他就喜欢叶秋桐这个调调。
他哄着叶秋桐,说:“把你的困难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谁知叶秋桐说:“不,我要自己解决。”他深吸一口气,“只是一点人际关系的小问题而已,如果这点小事我都解决不了,以后遇到大事怎么办。”
秦译赞赏地点点头:“很好,有志气。”不过他还是要叮嘱,“真遇到无法解决的事也不要硬扛,到时候直接找我知道么,别把我这个未婚夫当摆设。”叶秋桐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成我的未婚夫了?”
秦译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吗,当初是你亲口说的。”
叶秋桐这才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经给谢飞哲发过消息,说秦译是他的未婚夫。
叶秋桐哭笑不得:“那么久的事你还记着呢。”
秦译一边亲他,一边想,确实很久了,是时候弄假成真了。
*
叶秋桐思来想去,想在项目部站稳脚跟,还是要从领导身上突破。
只要搞定主管,事情解决一大半,底下的人不过看领导的脸色行事而已。
叶秋桐找了个机会跟主管一起吃饭,然后趁机把自己灌得半醉,跟主管大吐苦水。
“我真的好难啊,主管。秦总……现在应该叫董事长了,把我放到项目部,是想我出成绩。”
他睁着迷离的醉眼望着主管:“主管,你应该也知道,豪门真特么复杂,我要是不表现得有用点,秦家的门进不去啊,但是秦总非要把我抬进去,我哪敢混日子。”
叶秋桐借着醉意把话说清楚:“秦家的人多精明,更不提旁边还有傅家盯着,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我只有自己努力,我可真难啊,主管。”
他端着酒杯跟主管干杯:“幸亏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好上司,让我的心安定不少,我跟阿译说了我的新部门气氛和谐,上司领导有方,同事脾气能力都很好,他这才放心。”
叶秋桐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中心思想主要有三个,一是秦译一定要让叶秋桐进秦家,所以很看重叶秋桐在项目部的经历;二是秦译盯着项目部呢,别想糊弄过去;三是叶秋桐会在秦译面前给项目部和主管说好话。
主管不是傻子,一边跟叶秋桐喝酒,心底有了计较。
后来叶秋桐又做了一些事,主管的态度有了变化。
主管本来以为叶秋桐是个花瓶草包,几次接触下来,发现不是这样,这个人比他想的有心眼,而且叶秋桐背后有秦译,不是可以忽悠的对象。
于是主管换了另一种做法,让叶秋桐参与到核心项目中来。
上司的态度代表着部门的风向,很快叶秋桐在项目部的处境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事情得到初步的解决,叶秋桐的心情不错,对自己前段时间向秦译发脾气非常内疚,在晚上的时候,对秦译百依百顺。
秦译很满意。
又过了几天,叶秋桐从公司下班回来,看到管家系统显示主人已到家,一边往里走,一边找秦译。
结果他没在客厅看到秦译,他想了想,继续前往饭厅。
他站在饭厅前一愣。
整个饭厅被重新布置了一遍,铺上色调温馨的桌布,餐桌上摆放着各色菜肴,看得人食指大动。
菜肴的旁边是两瓶昂贵的洋酒,桌子两侧点燃着香薰蜡烛,散发出馥郁的香气。
蜡烛的火焰照射水晶酒杯上,折射出星星一样璀璨的光泽。
叶秋桐怔在那里。
秦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