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说:“易叔,别,先别。”
“噢,看你这样,是四姑娘给你派事情了?那也行,你先忙,等你忙完了,记得过来取啊。”
老易热情,冬炜推脱不掉,于是应下,正准备走,忽然又想起什么,问老易:“诶,易叔,最近小镇可有见过什么生人,或者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老易一听这问题和之前冬青问过的问题差不多,想着他们是不是在找人,回:“嗨,你这问的和冬青小公子问的差不多,我最近确实没见着什么生人。”
冬炜只得先谢过老易,往别处问去了。他这前脚刚走,后脚隔壁巷子的跛脚福荣就来了,此人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衣服老易认得,还是那王掌柜给的,原先他就安安稳稳的待在他那间破房子里,这几日倒是开始四处瞎溜达了。到了哪家就蹭点吃的喝的,也不觉得害臊。
“又来蹭吃的啊,诶,你别近来,我给你拿点去。”说着老易把他拦在酒馆外,他这样子,别让酒馆内客人看着不舒服,然后赶紧进
了后厨拿了些吃的又带了点酒出来,把人打发了。
老易的儿子小易在前台算着账,就听自己老爹嘟嘟喃喃就进来了,来到前台这,杵着台子说:“你说这跛脚福荣,这几天怎么往外跑的这么勤快,三天两头就能见一次。”
“爹,您一边觉得糟心,一边还给人施舍吃的,这不自相矛盾吗?”小易打趣道。
对于这个跛脚福荣他还真不怎么了解,要不是这几日老能瞧见,他都快忘了小镇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你爹我觉得糟心,是因为他们家原先不做好事,本来是好好的大富大贵的人家,非得因为儿子,喏,也就是那福荣,贪恋美色,强抢民女,这不开眼的抢的还是府衙老爷的亲眷,这不就犯事的这个被打成了跛脚,家也被三番两次的‘遭贼’,就成这样了。”
老易一个眼神,小易也就懂了那所谓的遭贼是什么样的了,无非就是府衙那位爷用了点私人手段,也让他们体验一把被抢的感觉。
“那事一年不到,原先的夫人就气郁病逝了,就剩下爷两过日子了,这几年那老爷子也不在了,留这么个儿子,也是咱镇上的人不忍看他就这么没了,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他蹭吃蹭喝,留个小命的。”
“那也是他这些年安分了。”小易道。
这对话结束没多久,老易便见自己老婆子领着新媳妇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小易也从柜台后面出来,去迎娘子:”华儿,你与娘不是去买东西了吗?“他娘子名叫芳华,二人是不久前成的亲,成亲那会儿顾卿烟他们没在桃花涧,因此没有出席,所以老易这才准备了好几坛酒,想着让冬炜带回去。
芳华帮婆婆顺着背,回答道:“方才妾身与娘买了东西正往回走,遇到了跛脚福荣,他....他神情古怪一直盯着我们看,我们这才匆匆跑回来了。”
芳华说完话,脸发红从耳根到脖子,声音也小,但小易是听得清楚了,怒说:“方才还说他安分了!”
“夫君。”芳华忙拉住小易,“索性我与娘也没什么事,夫君消消气。”
这离他们近的客人听了,说:“那老话怎么说,这叫本性难移!”
这话头一起,谁曾想还真有往下接话的,小易怕是什么不好听的话,先让芳华和娘进后院去了。
接下来一人提醒小易:“小易兄,你方新婚,还是不要让小嫂子和老板娘出门了。”
“就是就是,诶,说起这个,我还以为只有我遇到呢?”
“怎么说?”小易起了好奇。
那名客人说:“几日前,我办事路过隔壁小巷,跛脚福荣这厮突然出现,一上来就问我妹妹是否今年及笄,可曾许了人家?”
“这怕不是看上你家妹子了吧。”有人插话。
“去去,你闭嘴。”客人阻止,又说道,“他非说等过了几天,他再有笔大钱,就上我家下聘去,你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然后呢?”世人想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客人双手抱胸,直言:“我当即就揍了他一顿,让他痴心妄想,还一大笔钱?他不天天混吃混喝就算好的了!”
“诶,等等,要你这么说,我好像也听他提过钱之类的。”这时又有一人接话,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小酒馆这一桌和一桌之间都热闹起来了。
本来大家就是熟人,三两句说开了,又找着了共同话题,就围着这么一个人,说出好些事来。
“别是开玩笑吧,就他,哪可能还有钱,活也不干,混吃等死。”
“我也纳了闷了,不过这事你不信可以问布庄少当家的,喏,他不也在这吗?就连当时布庄里的人也能作证。”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事。”
“也就两天前,我去布庄买布料,还碰见他了,大言不惭的说要定一批红色的喜庆的布料,说要做新衣裳。”
“红色?喜庆?新衣裳?又是两天前,不会是说要和你妹妹成亲这事吧!”
“谁答应他了!”突然又扯回到一开始拿客人身上,他有些恼怒了。
“你接着说接着说。”
“当时还不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