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理一遍,他起意的百分之三十事件里,还有一半是纨绔们怂恿着他。
这些纨绔们同进同出,有调戏事件的话,其实每个人都跑不掉,就像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无辜。
栾景挺挺胸膛,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走入读书声中,来到后院,祁均站在廊下,对他打声招呼,栾景哈哈腰身,瞅一眼祁寻富算账,就没有打扰。
浓云和重阳接住他,送上暖身汤水:“这是家里送来的年礼,煮出来,读书人都用过。”
栾景哦上一声,下意识问道:“店铺里送东西过去了?”
重阳道:“东家虽不在,绿竹东家月初就让送去。”
栾景眼前又出现绿竹的白眼儿,和纨绔们恶毒的说话比起来,绿竹的白眼儿比年画还要好看。
然后他又愤怒了。
真是不讲道理。
那些坏事是自己一个人做的吗?
自己往新集去时,托兄弟们有好玩的事情写信给自己取乐,当时知道自己去新集的人,都没有阻拦过。
真没道理,没道理他愣住,他们这些人,几时以讲道理为荣过,一直是怎么不讲理怎么来。
这一夜,栾景没有睡好,清早去衙门,他狠狠的看了几眼,找到自己当官不痛快的症结。
衙门是讲道理的地方。
他们以前不讲道理。
“呼”栾景出一口长气,放心的走入衙门,见到同僚们行个礼,没有以前的憋屈。
上午云展过来看军马,栾景照例吓的跑开,免得小辟邪收走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