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想的又不算数,郑留根喜欢慧姐,也得搬出母亲来,再请出本家的丁媒婆,往元家门里提亲才成。
这么一聊,早饭到了,傅婵娟进来侍候,卫王妃让她坐下一同用饭,又说了一顿饭的话,让黎氏回房去,闲了就往园子里转转,婆媳商议给尤婷姐定谁合适。
卫王妃相当喜欢傅婵娟,尤认是跟世子的官员,媳妇过门不到一年,就愿意拿出自己家的优秀子弟笼络尤认,这一切为来为去的还是为世子。
婆媳意犹未尽的聊着。
元慧早就到了官学,路上又接了永益小县主,又接了东阳小县主和长河县主,唐诵唐清唐汇的马车在经过的路口等汇合,敬安郡主要学管家,遗憾的今天不能来。
元连送他们到官学,看看大门上贴的对子,说着慧姐不像话,亲手取下来,和郑留根往陆夫长面前连连说着对不住,小女顽劣这样的话,陆夫长涨红脸寒暄几句,送元连出来。
官学的门外,有一个人笔直站立。
陆夫长的面容又紫上一层,硬着头皮见礼:“见过傅学士。”
傅婵娟的爹抚须笑道:“咦,我听说这大门上光彩,特地前来看看,怎么还是个大门?“往后面一招手:”还是原样儿的更好看,给它恢复起来。“
几个家人走来,刷浆子的,贴对子的,元连白撕了一回,此时又和昨天元慧刚写过时一模一样。
傅学士笑道:”陆夫长,我信你是个有能耐的,你能对得出来。你若对不出来,也不会没意思的毁去,要知道京中官学可在天下文人的眼里。”
郑留根轻扯元连衣角:“岳父,您当值去吧,现在不关慧姐事情,也不关咱们的事情,这是官学里旧怨发作。”
“留根,你看的很是明白,可是.....“元连心想这事情总得收场吧,像是不耽误元慧,不妨碍她定亲事,也不妨碍她继续在京里神气活现,可是陆先生的面上几时才能下得来。
正想着,傅学士瞄一眼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印章,笑道:“我做个见证,盖个印章的好。”走上前去,把两侧门上的对子和白纸盖上章。
转头,问元连:“看我模仿令爱的字迹,可相似吗?”这门上新贴出来的字,和慧姐的字相似。
元连忙道:“取笑取笑。”
傅学士笑:”有女如此,其父当强,来来来,我和你谈天去。“把元连拉走,郑留根机灵的缩脑袋回去上课,他深得先生们喜爱,倒不会牵连到他,官学大门上只留下陆夫长一个人苦笑半天,慢慢的走进来。
消息不胫而走,官学和皇学正式摆出擂台。
贺宁也觉得这事情怎么收场才好,关心之中,让伙计们不时打听,贺石头上午回话:”那门上元慧的字旁边,盖了傅学士的印章。“
贺宁耳朵里嗡嗡的响了一下,才把意思听明白:”这回官学想撕也不能了?”
“看来是不能,傅学士的印章怎么能胡乱撕呢。”
贺小矶后一步进来,说了个全套:“我想这真奇怪,怎么多个印章出来,我就找郑秀才问了问,原来官学门上贴的已经不是慧姐原笔,是傅学士模仿慧姐的字,傅学士自己跑来,亲手加盖印章,让官学里陆先生对出来。”
贺宁为陆夫长犯难:”那是无人能对的绝对,慧姐记这些为的就是和先生们打擂台,这擂台一打就到了京里,陆先生可怎么解啊。”
燕燕和绿竹走入店堂,耳朵尖尖的问:”什么什么?“
贺宁就告诉她们,燕燕和绿竹只担心一件事情:”郑秀才还好吗?虽说他不住官学里,可是官学到底留下他,白教他书,给他一个漂亮的名声。“
贺小矶道:”我就是担心,才问的郑小秀才,他说一早拉来元家二爷赔礼来着,赔的挺好的,把门上对子也撕下来,可是傅学士转眼就贴上去,郑小秀才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他管不了,只好等他中了后,多多的感谢官学里先生。”
贺宁道:“也只能如此。”又道:“这官学里先生也是,和一个小姑娘斗什么气。”贺石头憨厚的道:“不是和慧姐,是为理王世子和大学士们斗气。”贺宁摆手:“那咱们是管不了,不管了,做生意吧。”
燕燕和绿竹嘀咕着,这会儿道:“等郑小秀才下科中了,咱们也备一份儿礼,多多的感谢官学先生就是。”
贺宁道:”也成,不过呢,留下留根读书,可不是陆先生的主意,是官学里所有先生们商议后的结果。”
门外停下车,昨夜出城和妻子团圆的是祁均,顺路带元财姑进城,元财姑扛下她五十斤重的花生筐,还没有放地上,就风风火火的问:“慧姐今天还好吗?官学有没有继续为难她。她不是一直在汪氏家学上学,还去家学吧。”
绿竹的担心下去,现在出来的是骄傲:“慧姐啊,怎么会?她不上学也可以。”
元财姑放下心:“让她来店里玩几天吧,她就高兴了,就不生官学里先生的气。”
贺宁听着又笑起来:“现在生气的是官学里先生吧。”有客人走进来,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做生意。
元慧这个上午安分守已,在官学里乖乖的读书,中午向先生老实辞行,带着她的小伙伴们回公主这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