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问归期(1 / 2)

“也没什么,母亲昨夜同我讲,大哥的婚期要提前,说是有冲喜的好处,想着紧着打理一番,还有请帖……”

秦深抬头瞥了她一眼,“婚帖的事你不必操心,交给我。明日下聘,你可知?”

秦玉箫:“我知道。”

“嗯,父亲卧床,明日下聘,我会陪你与母亲一同走一遭。”

“好,聘礼已经清点好了,礼单也已收好。”

明日便是乞巧节,谢凛已经离京多日,不知他现在身处何地。

“娘娘。”

芳春推门而入,站在她面前行礼。

“何事?宫里怎样了?”

“前几日,与您一同入宫的孙答应小产了,昨日,陛下宠幸了一名新来的舞姬。”

秦玉箫用了好长时间才回忆起她口中的孙答应是何人,“罢了,等回宫,你拿几件首饰去看看。”

“那个新来的舞姬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

“无妨,回宫再说,现下这不是最重要的。”

午后阳光充足,秦玉箫坐在院里,一边翻看着府里的账簿,一边清点永平侯府在大邺各地的商铺。

算盘在她手下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林总管,咱们侯府在幽州这些铺子最近盈利不错啊。”

林总管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干笑。

她细看了几眼,“看来,自从母亲无暇顾家以后,这些账都变得愈发夸张了,我记得,那几间粮食铺子都是雇人做事,并未出租,这些银子可都是往府内哗哗流,是谁允许他们擅自涨价发国难财。”

她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往日,本宫没有义务,没有资格,没有时间,自然不会闲得管这些琐事,但你应该知道,本宫回府是为了什么吧。”

秦玉箫将账簿摔在地上,“铺子关张整改三日,所有超出售价的盈利通通分出来,传本宫的话,干不好滚蛋。”

她起身离开。

不仅上个月的账是如此,近几日账上的盈利更是多出不少,看来幽州已保。

可谢凛为何还不回来?

早上从秦深院里出来,她就托府内小厮去打听周衡玉,竟也未果。

“见过四姑娘。”

“如何?”

“奴才打听到了周公子的车夫,说公子月初就出京了,说是回广陵老家看看。”

秦玉箫若有所思。

“广陵……”

秦玉箫:“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她对周衡玉的了解不多,此事先暂且往后搁。

傍晚夜幕降临,秦玉箫陪父母亲用完晚膳便回了屋,蓝田进来将一封信递给她。

“姑娘,门房说是个暗卫送来的。”

秦玉箫一眼瞥见信封右下角的“秋”,当即了然。

她拆开,将信纸展开。

“宓嫔娘娘,我不知你与我母后有何关系,曾对你有过防备之心,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那日太傅大人受罚,是皇帝所做。翊坤宫宋答应所告,谢大人与娘娘有私通之罪名。”

信不长,秦玉箫看完后便烧掉了。

沈秋能趁她不在宫中特地派暗卫给她送信,她确实没想到。

这宋卿做的好事,还真不少。

前厅,宫里来人送了些御赐的东西,秦玉箫一一清点后收下。皇帝还特地为秦骁添了些聘礼,都是些前几年边疆进贡的稀奇玩意儿。

翌日一大早,秦玉箫打扮庄重了些,蓝田为她梳了灵蛇髻,配了一支金钗,月白色对襟襦裙,红唇一点,横扫娥眉,肌肤白皙身姿窈窕。

拜别父母亲,秦深与她一同乘马车到工部尚书府邸,她手持流萤罗扇在蓝田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受完礼便随陈夫人去往前厅闲聊。

府院内,小厮的声音穿透了门窗。

“聘饼一担五十斤!”

“京城店铺九家!”

“紫檀木椅一对,金丝楠木四方桌一个,黄花梨连三柜橱,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雪白素锦缎盒,楠木刻丝琉璃屏风四扇,象牙梳子一对,螺钿铜镜一对,芙蓉白玉杯四个,斗彩莲花瓷碗一套,珐琅雕翠大花瓶一对,金如意一对!玉如意一对!”

“海味八式!雉鸡两对!猪肉五斤!女儿红九坛!鲮鱼一对!椰子两对!生果三担!四京果六担!四色糖六担!油麻茶礼两担!”

“无骨透脚青香,龙凤成对喜镯!火炮一对!”

“礼金盒六担!”

“斗二米九担!”

“聘金黄金万两!!!”

“御赐千金琥珀杯一对!万寿菖蒲酒两坛!”

话落,陈大人面带笑容接过礼单。

“陈大人,我记得,你我两家从前就商议过了婚期。”秦玉箫温声开口,蓝田在一边为她扇着扇子。

“是,确实是商议过的,今日下聘,按理说,该在两月内成亲为好。”

她不紧不慢,抬眼,“如今,侯府希望婚期提前,您应该知晓吧。”

屋内安静了一刹那,秦深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喝茶。

“知道知道,小郡王出征未归,此次大婚,便有冲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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