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选秀?(2 / 2)

,只觉得眼前屋前牌匾上挂着的大红色绸花不大清晰了。

天色晚了,宴席也该散了,蓝田去请示了侯夫人,说她身体不适,让她先行回府。

她上了马车,头靠在车壁上,皱着眉闭上眼。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马车,她撩开帘子轻飘飘地看过去,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贺洵的事还没那么容易,你多加留意。”

“嗯。”她懒得再多说一句话,摆摆手叫他走了。

回到永平侯府,她穿了里衣惬意地半躺在榻上,怀里揽着岁岁。蓝田端来了醒酒汤,她喝了几口顺了顺气儿。

“侯爷夫人回来了么?”

“还没呢。”

她将手懒懒地搭在额头上,想起前世选秀时,谢凛也在旁,就算这一世会有变化,他也同样能受到皇帝的青睐,而自己,也不是上一世那个眼瞎的。她眯了眯眼眸,事到如今,只能赌上这一把了。

这个晚上她睡得很沉。

翌日,她早早起身,重新换回了薄些的山岚色的交领襦裙,配了一支同色的玉钗,早早向大厅走去。如今秦玉竹出嫁,长兄一直在大理寺处理新上任的事务,这府里头正儿八经请安的就她一人了。

刚走进前厅,就听见侧厅传来说话声,她听出了一个是父亲的,那另一个呢?

她舒展开眉头,走进前厅,果然只见母亲一人端坐着,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盏,“身体好些了吧?”

“多谢母亲关心,女儿好多了,给母亲请安。”说完,她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

夫人微微点点头,丝毫不提婚事,“你父亲在侧厅。”

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去侧厅站站,她福身告退。走进侧厅,就见永平侯坐在主座上,贺洵坐在一旁,手紧握着,看上去有些无所适从。

她一目了然,这贺洵倒是也会抓住时机。

“女儿给父亲请安。”

侧厅里没有一点声音,秦玉箫福身累了,干脆跪下,“女儿有罪,请父亲责罚。”

“你有什么罪?”永平侯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案上,茶水四溅。

“女儿不该私自与贺公子有交集,更不该忤逆父亲的意思。”

“哼,你倒也挺明白!”

秦玉箫依旧跪着,“女儿的错已经犯下,贺公子也算帮了个忙,我们永平侯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不如我陪父亲一同听听贺公子的意思?”

“他已经说了。”

秦玉箫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转头就看贺洵冲着她苦笑。

“那父亲……”

“我永平侯活了四十多年了,这几十年来,来找我求官的不少,甚至更过分的是还想求五品以上的官儿。”永平侯愤愤道。

她抿了抿唇,贺洵总不可能这样说。

“呵,头一回听说要做个小官的,也难得令尊为我考虑了,吾儿是正二品大理寺卿,那便推你做大理寺少卿,如何?”

“多谢侯爷,小辈一定不负侯爷所望!”

“行了,你便出去吧,小四,你留下。”

空旷的侧厅里又剩下二人,“如今陛下要选秀,户部早已提出来了,京城里凡是正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必须有一女入宫。”

她心中了然,怪不得方才在前厅母亲一字未提。

“燕锦你不嫁,现下有没有心上人,未定亲,是要入宫去的。”

秦玉箫故意做出一副相当为难的表情来,扭扭捏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入宫便入宫吧,女儿不怕。”

永平侯大笑,“哈哈哈哈哈,那好,皇上想必已经筛选过了,京城本地的秀女不过你们几个,多的是小地方的。”

“是,女儿明白。”

永平侯捏着眉心,略显疲惫,“惊蛰那日,便要入宫进行初选,你且好好准备吧。”

“是,女儿告退。”

秦玉箫走出门,心情舒畅不少,只见贺洵还站在院中,“贺公子何不离去?”

“今日之事,多谢四姑娘。”

她出手扶住贺洵作揖的手,桃花眼亮晶晶的,却是平淡地开口道:“贺公子该谢的不是我,是平阳郡王妃。至少,她帮你是真心的。不过,还是恭喜贺公子,贺公子,请吧。”

秦玉箫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贺洵的双眼一时间瞪大,他从前就觉得这四姑娘有些奇怪,如今她能用那样平淡的语气微笑着说出这些话,实在是令人费解。

贺洵反应过来,眼神复杂,作揖告辞。

她回到院子里,岁岁正趴在那黑色大氅里,在屋檐下晒太阳,三月初的太阳正好。

忽然,一颗小石子砸在她脚下,她不为所动,紧接着一连串的小石子落下来,岁岁毫不客气地“喵喵”叫着。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抬头眯着眼看向身边这棵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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