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故人(2 / 2)

学着莎莉的样子,更加夸张地嚎了起来:“莎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我拿你当我的万中无一跟你商议大事,你居然录音!”

和莎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久,塞西莉亚才僵硬地岔开话题:“那个……蕾切尔呢,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行动吗?她现在在哪……”

“终点桥。就是那片贫民区乞丐扎堆讨饭的地方。那个家伙纯粹缺德,连乞丐的东西也要偷窃,也不怕遭到报应。”莎莉翻了一个白眼,顿了顿,“她正在社会实践练习偷窃技能,前一阵子被人套麻袋打了,还是我去赎回来的。”

“有一技之长是一件好事,但武力值也不应该被忽略。”

塞西莉亚若有所指地回复了一句,然后默默把桌子扶起来,看着莎莉从角落里拿过来扫除工具,慢吞吞地把地上的狼藉扫成一堆,然后装进垃圾袋里包好,放在了门口。

一只手很自觉地摸过垃圾袋拎着下楼,莎莉对着那小狗腿子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把头颅转向塞西莉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飞扬跋扈,一头红发如同燃烧的火焰,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放荡不羁的气息,仿佛能够点燃周围的空气。她的眼睛深邃笔录,如同两颗宝石,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让人不禁沉浸其中。

塞西莉亚是妖艳的,邪气的。她的五官仿佛邪神精心雕琢的产物,每一处线条都透露出无以轮比的美。艳丽的红唇饱满而红润,身材凹凸有致,仿佛一位中世纪的邪恶女巫。

“喂,喂,醒醒,盯着我的脸看做什么。”

思绪回笼,莎莉噗呲一笑,然后开口,声音仿佛掺了蜂蜜的甜汤,柔美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电锯这样的东西很大、很笨重,需要燃油,保养过程十分复杂。作为用来杀人的机器并不是十分适合。电锯更是一种浪漫吧。”

塞西莉亚说:“好。谢谢你。只是我听说,电锯最初的用途,是分娩是用来切除部分耻骨的。为了新生……很多人都这么想,你认为呢。”

“纯属放屁。”莎莉说,“这是在杀人。”

莎莉又说:“塞西莉亚,你要来看看我的画吗?”

塞西莉亚点着头,笑着说好。

不同于她们这类混吃等死的败类,莎莉学习成绩不差,艺术细胞更是逆天。塞西莉亚忽然想,如果面前的金发少女有一个正常的哥哥、正常的家庭,现在的她,该是以为多么光芒夺目的一位画家学者。

画室里面零零散散摆放着几幅画。

第一幅画是炮火连天,一位衣衫破烂的老兵挺立于枪林弹雨之中,他的一只眼睛被箭矢贯穿,血淋淋的箭头从脑袋后面伸出来,形销骨立,宛如烈火骷髅一般。

但是他哈哈大笑着扛着枪,鲜血从眼眶中流出流入口舌,他也毫不在意一般。

第二幅画画的是黑云翻卷,山雨欲来。一只荆棘鸟用锋利的荆棘刺穿胸口,让自己的鲜血染红荆棘,泣血而歌,来完成对生命最后的祭献。画面中充斥着大量的黑色、墨蓝色,仿佛化不开的阴霾。

唯有那一触鲜血是如此的红艳,在经过多次调和颜色之后,它红得悲伤,红得绝望,仿佛下一刻,就有凄美动人的歌,从四面八方想起。

第三幅画构造很简单,内容是一个用黑色水墨勾勒的剪影。画面中,年轻的旅人抬起头,无力地望向天空,向上苍虔诚地祈祷着。他的身后是一扇门。门缝中透过的光映在地面上,慢慢汇成一个扭曲的十字。

天平倾斜,来自地狱的撒旦舔舐着血液,对着旅人发出邀请。

第四幅画是一处房屋,一个穿着破烂长衫、满脸颓唐的男人被吊起来,四肢尽断,被用鞭子沾着凉水死命地打,男人面色灰白,眼中留下两行血泪,看起来像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

第五幅画是莎莉正在画的。上面什么也没有,画布顶上一片污浊凌乱,像化不开的烟雾一般。

莎莉拿着明黄色的笔在上面轻轻点染,黄色的燃料氤氲开去,仿佛一盏灯,在迷雾之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灯光下,鬼影攒动,野兽埋伏,藏着重重的杀机。

塞西莉亚是看惯了各种恐怖恶心的画面的。但面前的几幅画还是让她一阵不适。她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转身,看向莎莉:“这些画看起来很特殊……你都是怎么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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