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一群蠢货,叫得像一群落水狗一般!还真是够狼狈的,欺凌就欺凌,大大方方说出来就算了,德州的人谁不沾点这那的,却偏偏要打着正义的名号,真是叫人作呕。”
塞西莉亚惬意地眯着碧绿色的眼眸,翘着二郎腿,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上看屏幕中的几个人,一边看一边往嘴里塞樱桃,不时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刺激,刺激,竖锯的机关果然叫人折服!这可不打架斗殴看虐/杀直播有意思多了!你说对不对呢——霍夫曼探长?”
她笑吟吟地,把目光投向了身边雕塑般沉默的男人,伸出一只胳膊勾着他的脖子,然后轻轻吹了一口气,一双妖冶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恶劣的光,另一只手抚摸上结实的胸膛,轻轻地摩挲着最顶端的一枚扣子。
“霍夫曼探长,你好好看看我,和那位早死的瑛玉·梁小姐比起来,怎么样呢……”
“滚!你给我滚开!!”
塞西莉亚话音刚落,便被霍夫曼一把薅起头发狠狠砸在地上,他赤红着双目,眼底产说着愤怒与痛苦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塞西莉亚,声音也因为愤怒变得嘶哑难听,
“你再提她一句试试!你再提她一句试试!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索耶家的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信不信我杀了你!”
塞西莉亚的额头重重撞击到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脑袋嗡嗡作响,她尖叫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抡圆了手臂想给霍夫曼一个耳光,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按在桌子上。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在密闭的空间内响起。
紧接着是霍夫曼咬牙切齿的嘶吼声:“我告诉你塞西莉亚,这辈子你把你这张嘴给我闭严实了,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霍夫曼便一脚踹翻塞西莉亚,“砰”地一声摔上房门。
塞西莉亚的左脸变成了猪肝色,疼得龇牙咧嘴,她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用力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冲到门前狠狠踹了两脚,边踹边骂。
“该死的狗东西,就敢动手打我!你给我听着,老娘我再如何也比你这个丧家之犬强得多!装什么深情人设,我看你就是生理功能残缺导致的心理变态!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我呸!”
塞西莉亚越骂越难听,越骂心里越气,她抓起一瓶酒灌了一口,然后又把瓶子砸向大门,碎裂的玻璃渣溅了一地,看起来凌乱不堪。
塞西莉亚又砸了几样,然后才把椅子摆正靠了上去,深吸一口气,让呼吸平静下来,然后把目光对准了监控画面:
屏幕之中,还能喘气的,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罗伯特,还有一个是唐纳德。
伊娃的腹部被掏空了,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大张着嘴巴,已经停止呼吸,在她的旁边,一具无头尸体紧紧地攥着一捆肠子,阿丁的头颅被钢丝割断,滚落在地,剩下的那个男生鲁比死得更惨,全身上下插满了利刃,鲜血横流,整个人都已经被切成了好几段。
她不得不承认,相比于一代竖锯门徒缜密的机械,到了她们的时候,机关术和拯救灵魂的心情没有了,便换成在血腥程度上大做文章。
好好的影院悬疑题材变成地下cult录像带,塞西莉亚越想越替约翰·克莱默发愁。没办法,霍夫曼没教导好,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后来者不继续堕落把竖锯门变成爱情动作频道。
能看出来:阿丁是想要掏空伊娃的腹部烧成骨灰存活,因为触犯规则,落了个头首分离的狭长,至于被捅成筛子的鲁比的死因,塞西莉亚猜不出来,于是决定在这次游戏结束之后把录像带观看一下,然后挂出去售卖。
她杀死养父母一家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彻查曝光,外加卡罗尔以及犬神墓一系列的人命案子,早已是刑上加刑,多一个模仿竖锯的罪名并不碍事,能增加一笔收入顺便无愧于“索耶”之名,塞西莉亚倒是十分乐意。
想想看,美国没有四死刑,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在监狱里了此残生,在此之前为自己增加一些“战绩”,也比进去之后当小卡拉米强得多。如果上帝开眼,把奎茵、莎莉、蕾切尔她们一块抓来凑一桌,人生都无憾了。
奎茵血洗高中班级,自己灭门布雷尔一家,要是那两个家伙只干一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勾当,她一定会冷嘲热讽一番,然后收割两颗新鲜人头。
…………
处刑场里,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和蛋白质烤焦的糊味。
罗伯特惨叫着把一条长长的肠子塞入腹腔,用衣服紧紧包住,搀扶着没了一条手臂和肩膀的唐纳德一起,跌跌撞撞地向着最后一扇门走去。
门上依旧是鲜红色的大字,内容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单词:Quinn Azrael.
这是他们的终点,二十几个人中,只活下来的两个。
“奎茵……奎茵……是你吗……是你做的一切对吗……?”唐纳德光秃秃的胳膊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很长的时间,他目眦具裂地看着黑发的少女慢慢解开铁链,双膝一软,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