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人,也不喜欢光,住在最深处的地下室里……血缘关系和他本身的忠诚会让他保护着你,只要你提供他一些关心就好。”奎茵如此说道。
塞西莉亚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吴越抢了先:“奎茵,有什么事情吗?你一直心不在焉的……”
“我……算了,我什么也瞒不过你。”奎茵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我的高中时代吗?我们班的班长要组织同学聚会,特意邀请了我。我在思考要不要去。”
“为什么不去?奎茵,现在的你不是当初了啊!你是颇负盛名的恐怖小说作家,你应该穿上最好的衣服,狠狠打肿他们的狗脸才对!”塞西莉亚一脸激动地说道,“斯嘉贝丽这对狗男女的事情,他们知道吗?”
“他们以为两个人转学了,阿越并没有让事情的真相透露出去。”奎茵垂下眼帘,轻声说道,“我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着为什么他们还活着,对于我的一切,他们的心中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吗?”
“虽然斯嘉贝丽是元凶,但是他们就是清白的吗,他们就没对我造成伤害吗,我恨不得他们死,我想杀了每一个人……那些往我的头上倒牛奶的,那些说我恬不知耻的,那些用打火机烧我的头发的……”
道德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处,法律最后判他们无罪。
“奎茵,不要去,无风不起浪,谁知道背后意味着什么。我去的话一定会掀起波澜,所以只能你一个人去。”吴越忽然拉住了奎茵的手,说道,“——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同学聚会上有什么危险,就算是有危险的话,奎茵也是能对付的,相信她。”塞西莉亚说道,“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一个缩头乌龟,你要过得好,你要告诉他们你过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好,你是踩在他们头上的人!”
“……实在不行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我经常打架,他们打不过我的。”塞西莉亚说道。
“不用了,塞西莉亚,我自己可以的,不要把我当成什么菟丝子……是啊,我是娼/妓之女,我从小到大,见过的肮脏的下作的东西很多,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奎茵笑了笑,“相信我,好吗?”
吴越深深地看着奎茵,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奎茵,你去吧,地址给我,我找几个人暗中看着……照顾好自己。”
“倒不如问问塞西莉亚……来到这里的感觉如何?”奎茵岔开了话题,笑呵呵地问塞西莉亚。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倒是那个竖锯门徒的幸存者,马克·霍夫曼讨厌得很……”塞西莉亚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这个臭脸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住进来的!按照人皮脸布巴的性格,应该是把他直接剁碎了才对!”
“关于他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但听说霍夫曼在梁瑛玉死后假装自杀,换了一个新的身份生活,他用的名字叫做——里恩。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吴越顿了顿,然后说,
“霍夫曼的确遇到了人皮脸,当时的他……把人皮脸困住了。他采用的是竖锯门的机关,一种特殊的陷阱,据说那是瑛玉·梁小姐设计的。他和人皮脸玩了一场游戏,获胜了。”
“怎么可能,布巴不是弱智吗?他怎么可能静下心来去和霍夫曼玩游戏?”
“按照常理一定不可能,但是霍夫曼利用了索耶家族的身份,他伪造了索耶家族的项链。”吴越说道,“你知道吗?在瑛玉·梁小姐留下来的手稿中,有着你们家族的项链的设计图,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着伟大的神力。”
“妈的!”塞西莉亚不由得暗骂道,连同着梁瑛玉,一起厌恶起来了。
“凡事都有两反面,如果不是霍夫曼的话,或许你的好哥哥已经饿死了。”吴越轻轻松松地笑着,“一开始的我,十几岁,还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
“先生,你好啊,很大的别墅……不是吗?”那个时候的吴越刚刚从盛德里克精神病院中逃出来,他想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见到了那竖锯门的幸存者,马克·霍夫曼。
“我认得出来你,马克·霍夫曼,竖锯门的落水狗,还真是够狼狈的!你说,如果我把消息提供给警方,会怎么样呢?”
吴越笑得温和,举起手中的匕首,便像一颗炮弹一般冲向了马克·霍夫曼,直刺他的心窝。
霍夫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但眼眸中深刻的怒火却震慑着他的心灵,电光石火间,霍夫曼猛地握住了吴越的手,在他有第二步动作的时候,手中的麻醉针刺入了他的脖颈。
…………
吴越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厉害,他发现自己正被悬空固定在什么造型怪异的机器上,鲜红的血液沾染了白色的衬衫,霍夫曼穿着硬质的西装,手中拿着录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要和我玩一场精彩绝伦的拼图游戏吗?听起来……真的是令人期待……!让我猜猜是什么……死亡天使吗?你是想让我从硫/酸中取钥匙吗?剁手跺脚还是把我的脸撕开啊!”
吴越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得意地大笑着看着霍夫曼,满眼的讽刺。
霍夫曼并没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