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茵从出生到现在,生命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了。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
奎茵和自己的母亲一起住在一间狭窄破败的出租屋里,母亲经常带回家一些客人,然后那些客人便会给她几美分买冰棍儿钱,于是挥挥手把她赶了出去。
“我的爸爸呢?我想要爸爸!”每一次面对孩子们的嘲笑,奎茵总是哭着回来对自己的母亲说,“他们说我是没爸的野孩子!妈妈,你帮帮我啊!”
“你爸死了,你没有爸爸。”母亲每次听到这些,总是一脸冷漠地别开头,然后去描她那又细又长的眉毛。身上的粉腻子味儿熏得她一阵头晕。
母亲并不喜欢她,这是好久之后,奎茵才认识到的。
“我的小奎茵,快一点长大吧,我的女儿。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帮助妈妈分担了。”母亲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奎茵从被窝中拉出来,给她化上浓妆,穿上颜色鲜艳的裙子,面对着镜子搂着她说。
奎茵看着镜子中浓妆艳抹的自己,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厌恶。
“妈妈,为什么我要叫做奎茵·亚兹拉尔,而不是跟你一起姓?”奎茵稍稍长大后,便再次问道,“是因为爸爸姓亚兹拉尔吗?”
“滚啊,问什么问!天天就知道爸爸爸爸的!你以为老娘赚钱容易啊!还他娘的要拉扯你这个拖油瓶!去死啊!我希望你去死!!!”那天的母亲正在接待一个小卖店的老板,看到忽然闯入的奎茵便立刻暴怒起来,抓过一个木雕便朝着奎茵砸去。
“妈的!该死的蠢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贱人!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当年就应该改把你掐死啊!”
奎茵开始意识到自己母亲的工作是不光彩的,每次填写监护人工作的时候,她总会发愣很长时间,然后写下没有固定工作的字样,宁愿被嘲笑是个靠救济金活着的无业游民,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娼/妓的女儿的事实。
她想自己的姓氏,应该属于那个让自己母亲怀孕的嫖客的吧。
在成长的过程中,奎茵愈发生得如出水芙蓉,平坦的小腹,精致立体的五官,缎子一般的黑色长发,和女演员亚历珊德拉·达达里奥很是相似,但她生来便带着一抹浓重的忧郁感,很多人欣赏着她的清高,但有更多的人嘲讽着她的自以为是。
奎茵曾经也是交过一个男朋友的,他叫亚德里安,是校园的男神,一个长相很帅气的金发学长。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情感上的缺失会在这位温柔体贴的男友身上找回来,也一直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
十六岁的那一年,在她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好多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一个画着浓妆的微胖的妇人带着另一个更加飞扬跋扈的短发女生,正带领着几个男人在她的家里砸东西。
奎茵缩到人群后面发了一条报警短信,然后把一盒火柴揣在兜里便拨开人群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妇人的衣领,漆黑的眼眸中冰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你在干什么?”
“小贱人!你就是那个婊/子养的杂种?妈的……不愧是一个杂种,就是下贱!!!”妇人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奎茵,劈手便打。
“我已报警,妇人,请注意你的言行。”奎茵毫不畏惧地与那妇人对视,尽管对于事情的经过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但依旧打起精神,和她对峙着。
“妈的,笑得想死啊!老娘我教训一个恬不知耻爬上我男人床的千人捣万人干的娼/妓,还用得着你干涉!不愧是一个肮脏下作的杂种!真他娘的晦气!”
“说的不错,我就是被一个肮脏下作畜生不如狗屁不通的似人非人的灵长类动物和我母亲一夜过后留下的产物。”奎茵冷笑一声,扬起手臂便甩了她一个耳光,“喂,出口存德。”
说话间,两个男人已经三下两下扒光了奎茵的母亲的衣服,他们粗暴地撕扯着她的头发,把赤条条的人身扔在了大街上,那女人尖叫着,满脸的泪水,白花花的肉/体刻入灰色的橡胶路上,显得是那么刺眼。
“姐,这个小妮子,怎么处理啊?”一个戴着金圈儿耳环的男子走过来,瞥了奎茵一眼,满脸的不屑一顾,“喂,你挺横啊,觉得没人收拾得了你了对吧?”
奎茵看向他,目光之中死水无澜,忽然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癫狂,“喂,你在干什么啊!我是谁,我是你姐的男人的孩子,说起来还是你的外甥女呢?你说你想要干什么!”
“你——!你这个混蛋!相当的恬不知耻!!!谁和你是姐妹啊!恶不恶心死了……”短发的女生一脸不忿,指着奎茵的鼻子开骂道。
奎茵终究是被那几个男人按着跪到了地上,他们在短发女生的指挥之下把一桶又一桶粪水泼在她的头上,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小腹上用防水的马克笔写下fuck cunt的字样,用竹签往她的手指缝里捅,捅得她的十指鲜血淋漓。
他们把死人一样的奎茵扔进了垃圾堆,然后把她的母亲塞进汽车后备箱里扬长而去。
“妈的,我们错了啊!那个小姑娘这么漂亮,应该先好好享用一顿再泼!”驾车的路上,一个男子忍不住说道,“说起来该不会是基因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