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安王说的话,尽管他和母亲两情相悦,但是因为她是商户之女,所以爹爹又娶了别人。
顾蔺会不会也如此呢?
她又拿绢子擦了擦颊边的泪,随后看着他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顾蔺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当然。”
“那要是官家不同意怎么办?”
“你忘了,我可是太子,只要我不愿,没人能逼迫我。”
小雪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她目前还不打算告诉太子这件事,毕竟这对他们俩的关系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
安王回了府中,便见庆云县主坐在大厅内。
安王有些累了,他快步走到房间,下人来帮他将衣服脱好随即挂起,之后又帮他将靴子取下来。
庆云县主走到房内问道,“爹爹怎么这么晚才回?”
“没什么,找几个老友聚了聚。”
“是吗?”庆云县主猛然转头看着安王,“爹爹没骗我。”
安王见她这幅样子,当即也有些生气,“如何?爹爹去哪儿还得向你汇报?”
庆云县主当即泄了气,“不是,爹爹今天不是去和老友聚吧!”
安王听了,脸有些沉,胡子也有些抖,“白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庆云县主这才道,“爹爹是不是去见另一个女儿了。”
安王解扣子的手一顿,随后转头看向她,“你派人跟踪我?”
庆云县主摇摇头,“我哪儿敢啊!”
安王一听,当即明白了,做这事儿的人不是她,那就是安王妃。
这个女人,安王在心里叹。
“我见了又如何?”
“爹爹忘了,曾经如何答应我们的。”
“答应你们什么?”
“答应保护我和母妃一辈子,免我们惊免我们苦,好好呵护我们,这才多久,就要将那个女孩接回府,爹爹心里还有我和母妃吗?”
安王听完,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个家到底谁做主?我就算把她接回来也照样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
“呵,爹爹骗人,爹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那女孩和太子走的很近...爹爹是想....”
“放肆!谁给你胆子在背后这样置喙当今殿下,还不赶紧闭嘴!”
庆云县主被安王这么一吼,当即就哭出来,“爹爹!你变了!我恨你!”
庆云县主说完就跑了出去。
安王站在房间内看着女儿跑远的身影,心绪繁杂。
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不忍晏珍的孩子流落在外。
作为她的父亲,他自然有义务好好呵护她这个孤女。
安王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对母女对晏珍母女的成见实在太深了。
庆云县主跑到了安王妃那里,便见她还坐在桌子前饮着酒。
“母妃,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又喝起酒了。”
安王妃苦笑一阵,“母妃这也是没办法,心里苦啊,只能喝酒将苦处转移转移。”
她见庆云县主这个样子跑回来,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劝说安王失败了。
看来安王势必要将那个女孩接回府中。
安王妃又饮了一口酒,随后放下。
.....
阳安宫官学门口。
无数华丽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全是达官贵族的学子。
那些穿着华丽的少爷小姐们都被丫鬟或仆人扶上马车,马车四角的铃铛叮叮当当,发出好听的声响。
马蹄也哒哒哒的走着。
年年出了学院门口便朝另外一边走去,今日他和同窗约好了要去牙行买蛐蛐。
他刚走到入口,便发现这里人流如织。
前面有一些人围在一起,这里是京城最大的牙行,临街的商铺也繁荣无比。
蛐蛐齐声欢叫着,好不热闹、
他掀开一处人群走上去,便见面前的小瓷碗前有几只蛐蛐。
一只为青黑黄长相,头肥腿脚长。
还有红麻头、白麻头、青项、金翅、金丝额、银丝额等类别,都可纳入竹筒收归。
他们还给每只蛐蛐起了名,什么梅花翅、红沙、青沙、金琵琶、香狮子、蟹壳青、三段锦等等。
还要将分类好的虫儿移放在一个个瓦盆泥钵中饲养,不能混养让它们打咬。
玩虫者在与别人斗虫之前,一般先以自家所饲养的蛐蛐互相比斗,百战百胜者为“常胜将军”,可与别人蛐蛐一决高低。
年年听着一旁的人讲解着,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一伙人盯上了。
他正走向角落,突然一个人从身后猛地捂住他的嘴,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拖了出去。
此时小雪刚好看见了,她当即大声唤道,“年年!顾咏年!来人啊,这里有人贩子!”
她大声朝一旁喊着,随即追了上去。
然而那人抱着年年隐没到人群中,一会儿的工夫人影儿就不见了。
她当即朝四处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贩子。”
但是因为集市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