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饿了,随便找点儿吃的。”
“嗯?现在吃饱了吗?”
姜知夏摆摆手里剩下的糕点,“嗯,饱了。”
顾景然听完走了出去。
之后姜知夏快步走到里间的床榻上坐下,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没被他发现自己看那画轴。
只是那画轴到底画的谁?为什么和自己如何相似呢?
姜知夏摇摇头不去想了。
夜已深,姜知夏渐渐睡着了,迷迷蒙蒙间,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
好像是顾景然。
“顾大哥?顾大哥?”姜知夏朦朦胧胧的喊了一声,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恍恍惚惚间,她听到一个人声,“身体的耐药性不错。”
耐药性?什么情况?是顾大哥的声音吗?什么耐药性?然而她头太沉还是睡着了。
次日,她刚醒,便见顾景然坐在他床边。
“楚楚,你没事儿吧?身子怎么样?”
姜知夏打起精神,“怎么我头这么痛?”
“可能是昨日密道太冷,你受凉了。”顾景然轻声道。
姜知夏揉揉额头,身体里涌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不是受凉呢?
她感觉四肢百骸好像都透着风,寒凉至极。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端来了一碗汤过来,“楚楚姑娘,这是我们公子让人熬得,您喝了身体就会暖和。”
姜知夏点点头,“谢谢。”之后她接过一饮而尽。
汤味鲜香,其中还透着一点苦,也是,如果是加了滋补的草药,是会有苦味的。
....
此时,顾府。
顾景然从另外一个房间进入了一间暗室。
只见他绕过层层阶梯来到一处空旷的房间。
推开门,房内百花盛开,鲜香四溢,不远处的假山上潺潺流水倾泄而下,一旁的荷花池内还有红橙相间的鲤鱼游来游去。
整个场面盎然鲜活,犹如春天。
此时却是热夏。
顾景然再往里走,便见房内的一角有一个巨大的冰棺,冰棺如一艘巨大的玉船。
玉船周围镶嵌上华丽繁复的祥云花朵图案,一蹙一蹙,雍容至极。
船身似被冰块包围,层层寒气从底部一茬一茬向上冒。
再看船内,船内则摆满了鲜红的芍药,热烈似火,船身中央,赫然躺着一位美丽的沉睡的女子。
女子美目微阖,眉毛眼睫都染上寒霜,整个人洁白如神祗。
只见她一双如玉的手指正交叠放置在胸前,五官艳丽,神情安详,整个人似睡着了般。
给人一种宁静和谐永远年轻的美丽,好似永不会老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那张脸和姜知夏有八分相似。
再看船尾,也雕刻了一枚如曼纱样式的巨大花样,精雕细刻,巧夺天工。
曼纱五年开花一次,典型的花叶不相见,有花不见叶。
最美的时候千年一开,惊艳如神话。
顾景然刻了曼纱,看似别有深意。
只见顾景然紧紧盯着这一艘巨大的冰棺,神情哀戚,目光也流露出痴恋。
这五年来,他没有一日不在祈祷面前冰棺内的女子醒来。
然而女子就像永远睡着了般,长眠不醒。
他花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请了无数工匠帮他将这个房间保持的如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楚楚。”他走上前,神情温柔的抚摸着冰棺内女孩安详的面颊,“我又来看你了。”
只见面前的女子一动不动。
顾景然盯了许久,他希望她醒来,就算不醒,眼睫颤一下也行。
然而她就如死了般。
不,她一定还没死。
顾景然安慰自己。
“快了!快了!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过段时间,楚楚,你等等,再等等!只要将她身体里的血液倒导入到你身体内,你就会活过来,是吧?”
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那女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楚楚,楚楚!”顾景然轻唤,整个人神情无比哀戚。
“楚楚,是我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我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顾景然紧紧握拳,神情悲愤。
之后他又在暗室呆了一会儿。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又通过另外一条密道走了出来。
刚好进入了书房,里间姜知夏正沉沉的睡着,完全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听到脚步声,她这才睁开眼。
“顾大哥。”
顾景然点点头,又盯着她的脸沉沉看了会儿。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姜知夏见他看着问道。
顾景然摇摇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重新又带上温柔,“没有,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姜知夏不再多想,又回了房间。
最近顾大哥总像很忙的样子,她有一种感觉,他有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说不清哪里怪。
次日,趁着丫鬟送餐的空当儿,姜知夏问她们,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
那伙贼人抓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