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县主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其实自己对顾咏春的厌恶也没那么深了。
转过长廊,来到后院。
一个小和尚正在扫地,顾咏春走过那里,那小和尚的扫把像长了眼睛般,堵着顾咏春的路不让他走。
顾咏春往左扫把就往左,顾咏春往右扫把就往右。
“明空师弟!你这是?”
那叫明空的小和尚当即一笑,“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你……!”顾咏春哑言。
这位小师弟明明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受了谁的挑唆。
因为想在寺院好好生活下去,所以他才选择一直忍让,没想到这次,这位师弟当着外人的面也这样。
此时庆云县主有些生气了,她当即大声道,“你们僧人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嘛?怎么这次却这么不懂相让!”
“这位小娘子,你也瞧见了,是他故意不让我扫。”那位小师弟淡淡道。
“是吗!你当我瞎吗?明明是你故意不让他走!”
“小娘子,没有的事。”
那人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横梁直坠而下,将顾咏春淋了个落汤鸡。
之后几声刺耳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顾咏春转过头一看,正是明空和1空。
尤其是1空,看到他,当即如看到小丑般笑个不停。
“怎么样?观止师弟!我这游戏好玩吧!”那1空大笑个不停。
顾咏春知道,一定是他干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庆云县主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以前顾咏春经常和她斗嘴,不过现在看到他在寺院被其他和尚这样欺负,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过去。
毕竟她知道他也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之人,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欺负他资历浅,故意在他身上找乐子。
不敢想象这些年他在少林寺是怎么过得。
庆云县主当即大声道,“谁干的?”
1空这才从后面走到前面来,这才发现前面的女子竟然是庆云县主。
刚刚他从背后看过去,以为只是一个请顾咏春诵经的小娘子,没想到竟然是庆云县主。
他脸当即红一阵白一阵,被庆云县主看到他故意欺负别人,不知道会怎样看待他,会不会以后再也不找他诵经了。
1空心里一阵慌乱,连忙解释道,“庆云县主,我...我那是好玩儿的,止观师弟,你说是不是?这只是我们日常常玩儿的一种游戏,观止师弟,你不会介意吧?”
顾咏春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这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吗?明摆着就是故意欺负他,还要故意在庆云县主面前道德绑架让自己接受他的道歉,好像自己追究了就坐实了他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真是玩的一手好茶。
顾咏春当即道,“不是,你就是故意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我从来没说这是和你之间的游戏,你少给自己找理由了。”
1空听完,脸一僵,这顾咏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他这是非要在庆云县主面前下自己的脸吗?
他只好对着顾咏春拱了拱手,随后好似真情实感道,“观止师弟,是我错了,我不该将这当做游戏同你胡闹,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望你海涵。”
“海涵那是大海的事,我不会原谅你。”
顾咏春说完带着庆云县主就要走。
庆云县主扫了1空一眼,随后定定道,“站住!”
顾咏春也停下脚步,只见她绕着1空走了一圈,随后淡淡道,“我记得你,你之前是不是给我诵过经?”
1空心里一喜,庆云县主这是记得他呢。
他当即拱手高兴道,“正是在下。”
“那好,从今以后,你不用再给我诵经了。”
1空的脸从刚才的满面春风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
“为什么?”
“我不敢让欺软怕硬拜高踩低恃强凌弱小肚鸡肠的僧人为我祈福。”
“庆云县主,刚刚那都是误会,你看错了。”
“如何错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还是你当我是个瞎子。”
“在下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行,我以后都不需要你给我诵经了,最好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庆云县主....您?”
“怎么?你不满吗?”
“没有没有,在下遵命!”
1空此时的脸色难看的如腌了几千年的咸菜。
谁曾想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丢失了这么好的一位香客。
他真想狠狠打自己几巴掌。
谁知庆云县主接下来说的话可是让他的心灵再次遭受了一次重创。
“以后就由止观大师为我讲经。止观大师,你不会拒绝吧?”
庆云县主笑看向顾咏春。
顾咏春一听,当即有些怔然,下一秒又微微有些喜色。
刚刚庆云县主替他出头,他已经在心里暗暗感激她了。
没想到她还要求他给她诵经,这对于他来说多了一位香客,怎能不让他高兴呢。
然而更让他高兴的是,1空看中的庆云县主帮他撑了腰,这怎能不让他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