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月事儿好久没来了,她非常担心,担心自己....
她脑海中浮起一张清秀俊逸的脸。
...
得知临安宫被封,宫中众人大惊,一干人等全部被隔离开来。
卫贵妃也换上素衣,取下头上的金钗翠环,被隔离至一处偏院。
姜知夏也随着太医院的众人去了临安宫。
临安宫大烧艾草,浓烟滚滚。
靠近临安宫的各宫殿,大门全部紧闭。
卫贵妃经过此地,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阵唏嘘,里面有几个妃子以前可是天天来她宫殿上赶着送礼的。
如今一个个避之不及,生怕被感染。
此时姜知夏则带着防护工具一一检查那些宫人。
检查到其中一个宫人的时候,那宫人躲躲闪闪,就是不愿伸出手让姜知夏把脉,好像生怕姜知夏查出什么一样。
一旁的一个嬷嬷按住她,“绿荷,你有什么害怕的?姜医女都不怕我们传染瘟疫给她,你拿起了什么乔?”
那叫绿荷的姑娘脸色涨得通红,满眼都是害怕与惊恐。
终于坳不住太医院的催促,只得让姜知夏把脉了。
毕竟每一位宫人的详细情况都要认真记录在册的。
姜知夏当即抚上去,她按了一会儿,发现这位叫绿荷的宫女脉象跳动得非常顺畅,毫无迟缓感,和一般人区别很大。
姜知夏再按,发现她脉搏跳动频率开始加快,刚刚顺畅的很,现在豪无顿挫,手指就像按到了圆润的珠子一样。
姜知夏心里一惊,这是喜脉啊!
她当即看向那位宫女,便见那位宫女对她连连摇头,还眼神惊恐,面露难色,似乎在示意姜知夏不要说出去。
姜知夏又看了看她,当即对她说道,“你随我出来一下。”
廊下,绿荷紧紧的看着她,不敢抬头。
姜知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宫女当即吓得颤颤就要跪下,“姜大人饶命!”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宫女将手抽出来,“姜大人救我!”她说完便一下子跪在地上,泪如泉涌。
“姜大人,我错了,我做了错事,希望您千万不要告诉贵妃。”
姜知夏将她扶起来,“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宫女这才站起来,“我...我前些日子发现我月信没来,猜测到我可能怀孕,之后我半夜偷偷去找了个冷宫的医婆,她告诉我,我怀孕了。
再看你刚刚跟我把脉的神情,我就知道...我真的怀孕了。”
她说完又再次跪下乞求姜知夏,“姜大人,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
“你先起来吧!这事儿不是小事儿,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
绿荷听完,当即连连摇头,“不,这我不能说。”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我....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最好不要连累他。”绿荷说完,眼里泛出一抹光亮。
“你疯了吧你!还想生下来,你可知道,光是你怀孕这一条,就可判你死罪。”
“我知道,但是,姜大人,我没有办法,我....我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这个孩子,毕竟这...这是他的。”
“他知道这事儿吗?”
绿荷连连摇头,“他...他还不知道。”
“既然他还不知道,你怎么确定他也想要这个孩子呢?没准他不想要呢?”
“不,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见过几次,又认识多久?”
宫女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姜知夏想不到除了这宫里的男人,还有谁会让她怀孕。
绿荷低下头不说话了。
过会儿,她才道,“姜大人,我知道你也很不理解我,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可以,我想用我的命换这个孩子活下来。”
姜知夏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你得先活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可以活下来。”
姜知夏不再和她多话了,毕竟说太多,对于已经深陷其中的人来说,都是废话。
她们目前是很难跳脱出来的。
一切只能她们自己去碰,去撞,去流血,才能理解别人当初的用意。
几日后,姜知夏正在跟宫人看病,没想到几个侍卫押了一个女人出来。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那女子挣扎着,蓬头垢面,一副很狼狈的模样。
姜知夏一看,不是绿荷吗?
再看绿荷,她看她的眼神如淬了毒般,姜知夏张嘴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绿荷一定以为是姜知夏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但她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
在这管理森严的偌大皇宫,想瞒点儿事儿真没那么容易。
此时绿荷已经被关进大牢。
皇后站在她面前,一脸审视。
“绿荷,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犯了什么罪?”
“都到这里了,还嘴硬,来人,给我掌嘴。”皇后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女一个巴掌猛地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