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离开了。
姜知夏又给几个病情严重的病患带了口罩。
次日,陆云莱和姜知夏又带来了更多的手套和口罩,一一分发。
“这是什么东西?戴上我喘气都难。”有不理解的老大爷道。
姜知夏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是为了防止交叉感染,这样别人传染您,或者您传染别人的概率都会降低。”
“是啊,你就听姜姑娘的吧,她也是为咱们好。”
“为咱们好?她是什么人?用什么身份来要求我?”
陆云莱听了当即道,“她是我请来协助我救治你们的恩人。”
“呸!什么恩人?她什么身份?官府允许了吗?她的方法有用吗?让咱们这么多人天天喝这苦的要命的药汤,还戴这闷得要死的玩意儿,有效吗?怎么今天我咳嗽还不见好?”
“这需要时效的,要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这都治了多少天了,我怎么还不见好?”那老者又咳嗽了几声。
姜知夏叹了一口气,她理解他们正承受身体的痛苦,可是这时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好的。
陆云莱和姜知夏商量了一下,“明日我带你去见徐知府,让他许你一个身份,这样你办事也方便些。”
姜知夏点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
次日徐知府见了姜知夏,给了她一个令牌,又命她为“时疫使者”。
“这是我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我,相信那些灾民不敢闹事。”徐知府捋着两撇胡子对姜知夏道。
姜知夏点点头。
回到陆府。
便发现房间没有顾厉霆的人,她明明是安抚他睡着了才出去的。
等她去找,便发现一边的偏房内有一个粗声的惨叫,“啊!”
姜知夏推门进去,便见顾厉霆正死死掐住一个男人的脖颈,头还埋在他的颈中。
等她再仔细一看,便见顾厉霆的嘴正咬着那男人的脖子。
“相公!相公!”姜知夏连忙上前去扯他,然而顾厉霆死不撒手。
眼见那被咬的男人脸色已涨得发紫,姜知夏赶紧拉他。
“顾厉霆,顾厉霆!你放开,快放开!”姜知夏急了。
然而此时顾厉霆双眸猩红如火,五官都狰狞的变了形,姜知夏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眼见那男人脖颈青筋直暴,一双眼珠凸的快掉出来,整个人快背过气去。
姜知夏上前死命拉扯,就在她打算一掌拍晕顾厉霆的时候。
陆云莱快步走了进来,只见他立马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朝着顾厉霆的脖颈处一扎,男人瞬间闭眼倒了下去。
之后他们将他迅速扶到床上。
姜知夏也连忙去安慰那名男子,她这才发现那人是吴管家。
“抱歉,吴管家,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
吴管家双手撑着膝盖咳了大半天才开口道,“这大兄弟,幸好你赶来了,不然我的小命儿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缓了缓,这才问道,“只是他这是什么病?”
“说是炼狱散。”姜知夏道。
陆云莱听完摇摇头,“我怀疑他这不是炼狱散。“”
“那是什么?”
“像是一种异域之毒。”
“何毒?”
“火蚕幽丹,这种毒我曾见过,中了的人会时时癫狂,以至于发展到吃人肉,喝人血,靠吸血为生。”
“啊!”一番话说的姜知夏越发害怕,顾..顾厉霆怎么会染上这种毒?
“那现在怎么办?”
“为了防止他出现刚刚那样的状况,我觉的还是将他关起来较好,以免他再伤人。”
“姜知夏点点头,这样也好。”
次日,姜知夏去了衙门。
徐知府正坐在大堂上批着公文,姜知夏和陆云莱走过去。
徐知府当即起身问道,“陆神医,姜姑娘,有何事?”
陆云莱正准备向徐知府请求调用一批物资,没想到一个捕快提着刀快步走了进来。
“徐知府,外面又有一批难民造访....”
“周文水呢,让他赶紧带人制止。”
“周捕头今天身体不适,没来衙门。”
“哦?他怎么没有跟我汇报一声?”
“他说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特此请我来跟您说一声。”
“风寒?”徐知府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须。
姜知夏一听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当即问道,“可否还有其他症状?”
“他说会干咳,身子发热,头还痛...”
姜知夏当即道,“糟了,怕是染上瘟疫。”
“瘟疫?”徐知府也大吃一惊,“他怎么会?”
徐知府当即一想,“也是,他日日派他出去安置难民,怕是那些人带来的,他要是没做好防护,极有可能被感染。”
徐知府当即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姜知夏连忙道。
“知府大人,请戴好这个。”姜知夏递了一个口罩和手套过去。
徐知府当即拿了戴上,如今衙门有人中招,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