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冬灵没有犹豫,蹲下去就去采。
谁知苏嬷嬷却突然变了脸。
她猛地扼住舒冬灵的脖颈,大声道,“三小姐,对不住了!”
舒冬灵抬头,这才发现苏嬷嬷面目突然变得无比狰狞。
她瞳眸蓦地睁大,脖颈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你...”舒冬灵艰难的从牙缝儿里挤出这个字。
“三小姐,别怪我,你要怪就怪大小姐吧!”苏嬷嬷说完这句,猛地将舒冬灵用力往前一推。
舒冬灵脚后跟一滑,身子登时急速下坠。
恐惧此刻占据了她全身,这一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有耳边呼呼狂刮的山风。
“啊!”舒冬灵一瞬的尖叫,响彻山谷。
苏嬷嬷望向下面那个缩的越来越小的身影,心脏狂跳,风吹起她的发丝,冷汗遍布全身。
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苏嬷嬷只叹了一句,“三小姐,对不住了!”
之后她压抑住狂跳的心脏,检查了下现场,最终吐出一口浊气便离开了。
回去见到舒傲晴。
“事情都办利索了?”
“是。”
“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大小姐放心,没有。”
“好,她这摔下去,不死也残。”舒傲晴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即她又转身看向苏嬷嬷,“你做的很好,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快做到。”
“是,谢谢大小姐。”
苏嬷嬷退了下去。
....
此刻,舒府。
舒傲晴刚回到府中,吴瑞便来请。
“大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舒傲晴心里一紧,深呼一口气去了舒致远的书房。
舒致远看到她,登时问道,“你今日去了哪里?早上找你怎的不在?”
舒傲晴心脏狂跳,深呼一口气,随后道,“我和苏嬷嬷出去了一趟。”
舒致远的视线移到她的裙摆,“怎么裙子这样脏?”
舒傲晴心里一颤,见舒致远狐疑的神情,当即道,“今日天气好,就和苏嬷嬷去外面走了走。”
舒致远不再纠缠此事,只看了她一眼,“今日请你来是有事情找你,马上太后大寿了,你好好想想要送什么礼物?
到时会有许多王公贵族参与,你好好打扮一下,争取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舒傲晴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舒致远点点头,又道,“对了,还有冬灵,她最近乖的话,就把她从庄子上接回来,太后寿宴不能少了她。”
舒傲晴听完心里一动,有些不快。
妹妹野性难驯,顽劣至此,父亲竟然还要带她去太后寿宴,显然还是偏爱她的。
而她循规蹈矩,举止一向端庄,父亲却并不甚宠她。
不过舒傲晴一想到她如今正不知死在哪座山脚下呢,心里又畅快些许。
她点点头乖巧道,“是,父亲。”
....
次日吴瑞便和苏嬷嬷去了庄子上。
天还未亮,舒致远还未醒来,便听吴瑞便传来消息,“老爷,三小姐不见了。”
“什么?怎么不见了?”舒致远衣服都来不及穿,走了出来。
“我和苏嬷嬷一大早就去了庄子上,那里的婆子说昨晚三小姐就没回来。”
“怎么没回来?去了哪里?”
“那婆子说是去了山上采药。”
“那就派人去山上好好找找,务必找到。”舒致远眉头紧锁。
“是,老爷。”
舒致远知道这个消息,心里一沉,舒冬灵怎么会不见了?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
此时,桂婆子正在庄子上接受吴瑞的询问,“三小姐到底去了哪里?是何时不见得?你就一点儿没注意吗?”
“大人,奴婢真不知啊。昨日,三小姐说要去山上采药,之后就没见回来。”
“她好好的,采什么药?”
“不瞒您说,前几日陈婆子苛待她,我亲眼见着三小姐将百艾苏涂抹在陈婆子的衣服上,造成陈婆子身体瘙痒难耐。
如今陈婆子被调走了,换了奴婢,奴婢不知是否是三小姐依旧心有不满,所以故技重施,想用这种法子报复奴婢啊。”
桂婆子额头触地,眼眸坚定,毫不惊慌,仿佛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毕竟大小姐可是花了好些钱收买她。
吴瑞听完桂婆子的话想了想,这确实是三小姐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记得在舒府,三小姐有一次就让下人抓了一种毒虫扔到一个嬷嬷的衣服里,只因那嬷嬷做事儿没有合乎她的心意,所以她故意报复。
这确实像是三小姐能干出来的事儿。
“如果不是你苛待她,她又如何会这样做?”
“吴管家,奴婢冤枉啊,陈婆子已经被调到更远的庄子上去了,奴婢说什么也不敢苛待小三姐啊!”
吴瑞看着桂婆子,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线索,然而她神情自得的仿佛真相果真如此。
吴瑞背着手在柴房走来走去。
三小姐到底去了哪里了?山头很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