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幸韵星与皇甫沫漓在上汤院沐浴,夏嬷嬷的年岁大了,经不起小包子的折腾,便在屋里伺候着,礼儿就交由熊娇娇带到北院与丫头们玩闹。
“皇姐是不知道,今日易大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皇姐看,可谓是望眼欲穿。”
她们在木桶里泡着牛奶浴,两个木桶之间有屏风挡着,因此,皇甫沫漓看不到幸韵星将左脚翘在桶外。
“他约我明日琴箫合奏,你说我该答应吗?”
牛奶的香醇自水面浮起,淡淡的乳香味里夹杂着特有的清甜,闻着令人感到舒心愉悦。
“为何不答应,明日我来给皇姐上妆,保证让易少霆看了流口水。”她靠在木桶边上,嘚瑟的抖着那只伸在桶外的脚。
“阿韵,他若接我回府,我该答应吗?”
不可否认的是,她心软了,否则,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答应,就这么吊着他,皇姐最好再找个情人,刺激刺激一下易大人。”
“我见他有悔意……”
找情人,谁敢做她的情人!
“皇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难怪啸雲被你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你这驭夫术了得。”
“皇姐是不知道,唉~”她轻叹一声,苦不堪言道,“我的腰儿疼。”
“谁让你们不知道节制。”皇甫沫漓笑着责备道,“也不知道回避下人。”
“皇姐,我跟你说,啸雲有八块腹肌。”她还一边比出“八”的手势,一对明眸里闪亮亮的道,“还有肱二头肌,摸上去的时候,心脏就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害臊,竟说出这般浑话来。”听似责备的言语,从皇甫沫漓的口中说出来,温柔的如同长姐在教训自家妹妹。
“皇姐,这叫闺房之乐,你说你像跳死鱼似的,还有什么乐趣。”幸韵星笑容灿烂的看向皇甫沫漓,说的理所当然,“该勾引的时候就勾引,该矜持的时候就矜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皇甫沫漓不解的问道,“是何物?”
“就是口嫌体正直,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
“啸雲也是大猪蹄子?”皇甫沫漓笑着问道,“大猪蹄子”听起来真有意思。
“他呀,就是个老色批。”
幸韵星在想,在这之前,阿雲的生理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
等阿雲从宫里回来后,定要问他一问。
下午的时候,宫里来了人,宣阿雲进宫议事。
“老色批又是何物?”
“就是好色。”
皇甫沫漓听完,掩面偷笑不已。
“其实皇姐笑起来很好看,为何要掩面而笑?”
幸韵星咧嘴笑给她看,又是做鬼脸、挤眉弄眼的,逗得皇甫沫漓开怀大笑。
“我应该把你带去慈明宫,逗母后开心。”
“太后凶吗?”
幸韵星对这位素昧蒙面的婆婆,一直存有忌惮之心。
“母后仁慈,待人和善,年岁大了,耳根子有些软。”
幸韵星听完,只是淡淡的“哦”的一声。
“过两日我带你进宫,母后见到你,定会开心。”
“皇姐的生辰快到了吧。”
太后见到她会不会开心,她无从得知,但皇城是个是非地,能不进宫自然是最好了。
他们成婚快有数月,阿雲还未带她进宫给太后请安。
“你若不提醒,我倒把自己的生辰给忘了。”皇甫沫漓动了动身子,问向夏嬷嬷,“夏嬷嬷,还有几日是我的生辰?”
“后日就是公主的生辰。”
“这么快,明天我得好好准备准备。”幸韵星一边想着一边说道,“皇姐的生日,不能请易大人。”
“为何?”
“皇姐的生辰为何要请易大人,皇姐如今是单身一人,易大人是有妇之夫,更何况皇姐明日要与易大人琴箫和鸣,易大人自会以为皇姐对他余情未了,不请易大人参加皇姐的生辰宴,是为了让易大人的心里产生落差感。”
皇甫沫漓听得似懂非懂,不过,阿韵说得话她信。
“就听你的。”
“我写给皇姐的唐诗宋词一百首,皇姐可都记下了。”
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她写不出三百首唐诗,便将一些耳熟能详的宋词拿来充数。
“差不多都记下了。”
“任她楚侧妃再会吟诗作赋,我们心中有货,不怕。”
“她再厉害也比不过阿韵你。”
皇甫沫漓是从心眼儿里佩服阿韵,阿韵不仅色艺双全,更是秀外慧中,这脑袋里呀,装的都是计谋。
“那可不……”
“韵韵。”院子里,清润的嗓音叫来。
“我家阿雲回来了。”
听到阿雲在叫自己,幸韵星欢喜的从木桶里爬出来,她拽下木施上的亵衣包住自己,就这么光着玉腿、打着赤脚的走了出去。
“这才多久没见,瞧把你给急的。”
瞧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着急着想要出去与啸雲见面。
幸韵星刚一踏出门槛,就被疾步上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