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库毗邻东院,出了院子,向南穿过长廊便到了。
府库重地,院落里的库房钥匙都是由霍陵亲自保管,院落外,有侍卫把守院门。
走进院里,幸韵星一眼便能看见厚重坚实的木门,木门上挂着造价不菲的金刚锁。
除了皇甫啸雲,府里就只有霍陵有资格进入库房内。
此时的院落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霍陵拿出钥匙打开金刚锁的声音,这是府库里最大的一间库房,除了这间库房,院落里还有几间用来存放常用之物的库房,像是绫罗绸缎、白玉器具等。
“阿雲,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幸韵星跟在皇甫啸雲的身后走进库房里,门后的两侧都置放着一排排木架和木柜,看上去十分宽敞。
因是中午,库房里的光线充足,即便是往里走,幸韵星也能清楚的看见阿雲口中说出的那些宝贝,七彩琉璃塔、玛瑙夜光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宝物,一件件的陈列在木架上。
“先皇在世之时赏赐了些,后来,本王南征北战立下战功,皇上也赏赐了些。”
“这是……虎皮?”幸韵星两眼发直的盯着木架上的虎皮,啧啧称奇,除了虎皮,还有白狐等名贵皮草。
“这是……”
“阿韵姑娘可以摸摸看,这张虎皮是那年秋猎,王爷亲手猎得。”
皇甫啸雲兴致冲冲,正要说的话,这才刚一出口,就被霍陵抢了去。
“阿雲,你真厉害。”明眸澄亮,仿若坠入了星辰那般熠熠生辉,“这些狐狸皮也是你打猎得来的吗?”
“是……”
“我记得那次秋猎,王爷还猎得一只黑熊,夺得头彩。”霍陵再次抢了皇甫啸雲的话,他讲得眉飞色舞,洋溢在清隽面容上的激动,好像那头彩乃他所得,“此乃上等银狐皮草,宫里也没几件,明日我叫彩纺布庄的人来,用这些皮草给阿韵姑娘做几件冬衣。”
“真的吗,谢谢你,霍管家。”
幸韵星开心的冲霍陵咧嘴一笑,皮草搁现代那得多贵,他们家虽家境殷实,但也不会脑袋被屁崩了似的去买一件价格六位数的皮草。
“霍陵,下去——”皇甫啸雲拉下脸,厉声呵斥道。
眼瞧着阿韵将甜美的笑脸朝向霍陵,两人更是聊的津津乐道,完全将他冷落在一旁,皇甫啸雲的脸色能不冷若冰霜吗?
“王爷对库房不熟,还是让小人来吧。”霍陵的不识趣也不知是出于无意还是有意,“珠玉都在里屋。”
幸韵星听出阿雲的厉声中夹杂着不爽,瞧他脸色沉闷,带着愠愠怒气,一对寒霜带厉的双目,朝着霍管家发出死亡凝视。
而霍管家却假装浑然不知,一脸的闲适笑意。
幸韵星怀疑霍陵是故意的,他可是阿雲的心腹,比她还要了解阿雲。
“那我们去里屋看玉佩。”幸韵星顺着霍陵的话说道,她装作不知道看热闹就行。
就在两人并肩朝里屋走去时,皇甫啸雲动作利落的一把抓住霍陵的后衣领子,将人拖出三五步后,甩手扔了出去。
皇甫啸雲一顿操作猛如虎,霍陵故作一脸茫然的愣住,在对上皇甫啸雲宛如黑云压境之时的阴沉脸色后,他这才低声闷笑着朝门外走去。
“霍管家,你走了,谁带我看玉佩?”幸韵星一边吃着瓜,一边不嫌事大的笑着问道。
“在你心里,本王还不如霍陵吗?”
皇甫啸雲朝阿韵逼近,他心中又酸又气,二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叫他如何不动怒。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退无可退后,幸韵星被压在库房角落,从此处向外看,能清楚的看到站在门口的霍陵,若是从院里朝库房看,亦是如此。
顺着阿韵的目光看去,她“深情”的目光竟对霍陵恋恋不舍!
“本王宰了他!”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得愤然。
就在皇甫啸雲怒然转身的一瞬间,幸韵星从身后抱住了他,纤细的玉臂紧紧的圈在他结实的腰间。
“亏你还是王爷,被管家捉弄了还不知道。”娇声带笑,幸韵星继续说道,“我才不喜欢霍管家这只笑面虎,笑里藏刀,还是我的阿雲好,表里如一。”
“你休想欺骗本王,本王见你二人眉目传情,你又对他恋恋不舍。”
皇甫啸雲迈出一步,继又被幸韵星用力勾了回来,若不是他有意让着,阿韵又怎能勾的动他。
“谁跟他眉目传情、恋恋不舍了?”
幸韵星掰开紧握成拳的手掌,扣上后牵着阿雲往里屋走去。
十指相扣间,男人掌中的热意源源不断的传至她手心。
“那你方才为何一直盯着霍陵看?”他只是稍稍消了气,心里头还是酸疼。
“还说呢。”娇嗔的语气埋怨道,“我以为你把我壁咚到角落,是想对我图谋不轨,担心从外面看的清楚,这才朝门外看了看。”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以为阿雲会霸吻自己,真是白瞎了她心中的小鹿乱撞。
“就算本王想对你图谋不轨,又何惧被他们看见!”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你不懂。”
幸韵星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