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等。
当她大概读完一章时,门锁“滴”的一声,奚澜誉推门进来了。
他习惯回家后先松领带,再单手将西装的纽扣一粒粒解开,随手挂在门边的实木衣架上。
今天依旧如此。
宁枝抬头朝他看过去。
这小姑娘将近一周都没出现。
奚澜誉看她一眼,挽好袖口问:“有事?”
宁枝点头,略有点踌躇,“你一会儿忙吗?”
奚澜誉看了眼表,“从现在开始,我有半小时空着。”
宁枝点头:“知道了。”
她示意奚澜誉坐下,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想把我的
() 东西放到你的房间去,别误会,就是各种角度摆拍几张,我准备用来发朋友圈。”
奚澜誉淡淡扫了她一眼。
宁枝赶忙补充:“不是公开,是仅外婆可见的那种。”
奚澜誉颔首,眉头微蹙,“我没意见。但你不觉得这样很刻意?”
宁枝反驳:“虽刻意但管用。外婆虽然精,但她毕竟跟我们差着辈儿呢,不可能知道小辈这些的小把戏。”
奚澜誉“嗯”了声,挺无所谓的语气,“那你现在过来。”
宁枝将自己屋中早已收拾好的东西捧在手心,紧跟在奚澜誉身后。
这是她住到这里后,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奚澜誉的卧室跟他的气质很搭,黑白灰色调,无论从哪里看去,都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风。
他屋里东西不多,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可见其主人爱好整洁的习性。
这跟她完全相反。
宁枝暗暗说声抱歉,开始伪造同居现场。
她设想的是站在镜子前对镜自拍,这样的话,她只用处理镜内照到的那部分场景。
宁枝先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将水乳精华全都放在奚澜誉床头的柜子上。
那上面正好有包他还没抽完的烟,宁枝特地将两样以一种较为混乱的顺序摆放在一起。
看着就很有生活气息。
做完这些,宁枝又将自己的玩偶放在床头,再俯身将奚澜誉整整齐齐的被子扯得乱糟糟的。
为表逼真,宁枝甚至还带了件睡衣,她把那件睡衣一半露在被子外,一半塞在被子里。
无论怎么样,现在看起来,真的就有一种她每天住在这里的假象。
宁枝最后仔细看了眼,心里没来由升腾起一股小小的内疚。
这可能是奚澜誉住进来后,卧室最凌乱的一次。
奚澜誉全程没参与,只懒散倚在门框边上,间或看一眼慢慢变得陌生的房间。
见她终于弄完,开始举起手机自拍。
他忍不住嗤了声:“花样还挺多。”
宁枝:“……”
将照片拍完,宁枝恢复一贯的冷淡。
她先将东西一件件收拾好,再认真把奚澜誉的被子从中心到边边角角全都抹匀,才抱着她那摞东西出去。
错身而过时,奚澜誉出声:“这么费劲。改天把老太太接过来玩一天不就行了?”
宁枝愣了下回头:“你疯了?”
奚澜誉挑眉:“她在北城养老,过来不是迟早?”
话是这么说,但宁枝其实还没准备好。
拍照片她可以自己布置个合情合理的场合,但外婆如果真的来了,她这点伎俩肯定糊弄不住她了。
但要是真把她整个房间都搬过去,又实在太麻烦了些。
她想了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再说吧。”
不过奚澜誉这一点确实提醒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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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老太太热衷打突击战的行为,宁枝觉得还是应该尽早做准备。
她将那堆东西放回去,再次敲响奚澜誉的房门。
“那个,我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
奚澜誉嗤了声:“才发现?”
他估计正要去洗澡,领口解了三颗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和如月光般清冷的肌肤。
开门的刹那,他正低头在那慢条斯理卷领带。
宁枝握了握拳,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那我们就先从对对方的称呼开始演习。”
奚澜誉“嗯”了声,抬腕看了眼表,提醒她:“还有十分钟。”
宁枝说:“不急,你要是忙,我们就明天再练习。”
奚澜誉似笑非笑,倚在门框边,手里绕着那领带,“你先来。”
看来他想尽早开始,宁枝耸下肩,装作无所谓地开口,“……老、老公?”
奚澜誉突然俯身,盯她半晌,噙了点笑问,“你结巴什么?”
宁枝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明显,她明显愣了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他房间门口的原因,那浓烈到能将她淹没的木质香格外使她头脑发晕。
连带着她看他,好像都镀了层滤镜。
太不公平,常年冷脸的人怎么笑起来会这样好看?
她微微不自在,指尖扣了下掌心,往外退一小步。
奚澜誉站直,略垂眸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