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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来说不算是个正确的选择,研磨。”黑尾铁朗站在床前,青年吊儿郎当地贴着墙,语气平静,“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为什么?”

从小时候起,黑尾铁朗就自认为足够了解孤爪研磨。但即使是“足够了解孤爪研磨”的他,偶尔也会对发小的举动感到困惑。

至少从目前的状况判断,收养一个毫无自立能力的小姑娘对孤爪研磨百害而无一利。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孤爪研磨请来的医生给小姑娘开的是特效药,吃过药后她很快就困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没什么阅历,即使在陌生的环境也会快速入睡。

又或许并不是没有戒心,只是足够信赖这位养父罢了。

“因为她看着我。”孤爪研磨说。

黑尾铁朗一愣。

孤爪研磨很讨厌他人的视线。高中毕业后这个毛病倒是治好了些,但也没有完全好,至少被人直视不该让他感到愉快。

“很有趣。”青年伸出手,在小姑娘的额头上探了探,似乎是为了确认她有没有发烧,“她的眼神——像是受伤的野猫,很有趣。”

==========

少女安静地坐在电竞椅上。

直播间的弹幕助手里弹出了更多的内容,她没有看,一双浅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ID。

TAKO。

源森子。

孤爪研磨的……好友?

孤爪茉莉觉得“好友”这个说法实在是讽刺到极点。或许源森子是这么看孤爪研磨的,但孤爪研磨——她的养父,从来都不是怀着同样的心情与之交往。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少女“啪”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角色已经在泉水重生了:很显然,对手并不会给她刷推特的时间,己方中路崩了个彻底,耳畔回荡着队友张牙舞爪的狞笑。

脑袋很胀,孤爪茉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发烧了。

东京的气候向来都不怎么宜人,入秋后气温降得厉害,流感面积也越来越大,孤爪茉莉不确定自己是单纯受凉还是得了流感,又或许二者都有。

“TAKO前辈公开挺你唉,”LINN依旧在絮絮叨叨,“给点表示嘛,茉莉妹妹。”

孤爪茉莉觉得他有点烦。

无论“小TAKO”这个称号是否能够得到源森子的承认,孤爪茉莉本人是不太愿意被公开和那位前辈扯上关系的。对她来说,源森子并不是值得憧憬和尊敬的前队长,而是将她的尊严肆意践踏的敌人。

每当她陷入绝望时,她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都是源森子高高在上的“施舍”。

孤爪研磨也是,SY的队长和中单位也是。

源森子不要,她才能够捡到这些。

“我不太舒服,可能又烧起来了。”她垂下手臂,少女苍白的腕和键盘亮起的彩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今天先下播。”

弹幕又炸了一轮。

孤爪茉莉无心去看网友们的反应,她顺手退了游戏和直播间,将手机揣进兜里。

“喂,CHEATER,”身后传来GREEN的喊声,“后天还有一场比赛,赶紧好起来啊。”

孤爪茉莉从鼻腔挤出一个没什么情绪的单音来。

再打开推特时,主页已经给人爆破了。CHEATER一直在凹“小TAKO”和“TAKO粉丝”的人设,如今直播中途看见偶像挺自己却没什么反应都没有还称病下播,网友们都怀疑孤爪茉莉压根就不是TAKO的粉丝,只是故意蹭这个热度。

胃里倒海翻江。

方才顺手从LINN的桌子上拿了几个小蛋糕,应该还没有消化完。孤爪茉莉本以为需要催吐,可事实证明她有点杞人忧天:哪里需要催吐,光是想到“源森子”这个存在,她都觉得有些难受。

凭什么呢?

她想。

都不要孤爪研磨了,又凭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少女趴在马桶前,目光涣散。她不知道是自己又开始发烧还是心理作用,总之就是觉得很累——这样的疲惫反射在身体上便是一波接一波的恶心。

手机响了起来。

孤爪茉莉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那个空白联系人。她顺手挂断,但很快,对面又打了过来,于是她再挂断,重复了接近五个回合,孤爪研磨终于放弃了,少女又缓慢地重新趴了下来。

瓷砖地很冷。

她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可她并不想继续思考旁的事情了。

不知过了多久,孤爪茉莉觉得自己的指尖和脚尖都变得冷冰冰的,那寒冷刺进骨髓,甚至还有些疼痛感。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少女恍惚着想了想。队友们向来不会如此客气,要叫门也是把门砸得哐哐作响;教练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去了,因为她生病,队里推掉了练习赛,这两天没什么事,教练也不至于留到晚上再走;至于经理,他应该是在处理她留在直播间的烂摊子。

CHEATER打游戏不如TAKO,搞事情却比TAKO强了几百倍。换一个选手大概是不敢同时把两个远古大佬晾在一边下播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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