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缠住了她,尾巴梢轻轻地晃来晃去,像是要就此将他们绑到一起,再也不分离。
景宓微微蹙眉,只觉得此时的他比之记忆中仿佛失控了,反而……显出三分粗暴、五分狂野,让她有些、有些心颤,好似下一刻能就会将她吞吃入腹,从未被他这般对待过的景宓,不由得生出些许惧意,奈何一波又一波被他挑起的情/欲,让她根本无暇思考,更应接不暇,只能被动地任他予取予求。
灿然的龙尾不知何时又变回双腿,润玉紧紧抱着她喟叹出声,只觉得再也没有如此刻般心圆意满、别无他求了,失而复得让他激动莫名,久别重逢让他难以自制,此时此刻他已顾不得她的感受,只想用这种融为一体的方式,确认她并非虚幻,亦肯定他并非幻想。
景宓发出粘腻的轻哼,忍不住伸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一些,鼻息间全是类似龙涎香的浓郁香气,一如此时的他般,几近让她窒息。
“宓儿,宓儿……”润玉充耳不闻,只一声声缠绵地唤着她的名字,他太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她的存在了,况且,此时此刻他根本难以自控,也不愿强自忍耐。
寝殿内满是浓郁的龙涎香气息,霸道地浸染了每一缕空气,谁也没料到,这场激烈的□□,竟足足三日才止歇,作为承受方的景宓甚至几次失去意识,又在润玉的索取中醒来,最终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三日后,润玉神清气爽地揽着沉睡的景宓躺在榻上,一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一手为她渡着灵力缓解不适,他凝着墨色的双眸清润地仿佛盛着星河,眉梢眼角都是餍足的笑意,唇边更是泛着舒心安宁的温柔弧度,整个人柔情万千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两人早已打理清爽换上了寝衣,半点也看不出他们之前经历过多么激烈的欢/爱,这自然是唯一醒着的润玉所为。
仍旧沉沉睡着的景宓脸色红润,只是累得狠了,许是渡入体内的灵力起了作用,那纤浓的眼睫震颤着,费了老大功夫才缓缓张开。
“不……不要了~!”她尚未完全睁眼,便吐出这样一句呢喃,嗓音早已喑哑不堪,甚至连声音都带着低泣之意,足见被欺负得有多狠。
“宓儿,都是我不好。”润玉闻言心虚地眼神一闪,抬手幻出一盏星辉凝露,仔细地喂她饮下,“都怪我不知节制!”
星辉凝露润泽了她的咽喉,总算让她舒服了些,听到耳边传来这话,景宓无语一瞬,忍不住睨他一眼,虽说夫妻万年,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的过度索取,但如这次般急躁粗暴全不顾她感受的,还真是头一次。
当年他们初次灵修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待她都是极尽温柔怜惜的,直到她知晓他一直在压抑本性害怕吓到她,才渐渐让他解开心结,敢于释放自身。
景宓并非不知龙之本性,故而这次久别重逢虽然有些让她承受不能,却没怎么怪他,总归她也感受到了别样的滋味,夫妻之间嘛,实属正常。
“可还觉得难受?”润玉以同心契一感应,发现她没有生气,这才真的放心,不过仍是关切地问道。
景宓摇摇头,声音仍然低弱:“只是太累,缓缓就好。”
“我已命人准备了膳食,稍后宓儿用些再睡吧!”润玉轻柔地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温言叮咛道。
“嗯。”景宓点头应了,没有立刻睡去。
两人依偎着享受独属于他们的温馨安宁,没有立刻询问彼此什么,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旁的似乎都算不了什么了。
一刻钟后,润玉抱着景宓下榻走出寝殿,到了旁边殿阁内仙侍布好膳食的桌边,喂她用了些汤水粥品,这
才将她送回寝殿,任她再度睡去。
看着挚爱的妻子入睡,他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含着笑意起身离开,吩咐人即刻开始准备大婚,还选定了最近的良辰吉日,作为大婚之日。
于是,就在景宓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天帝将要大婚的消息飞速传遍了六界,惊得无数人以为幻听了,不是说天帝打算孤独此生吗,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大婚了呢?那……天后是谁啊,为何此前从未听到半点风声呢?
无人打扰地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景宓再次醒来时,才觉得舒适了很多。
“宓儿?醒了?”倚在榻边手持一卷典籍的润玉,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即放下典籍将她扶起来靠在怀中。
“唔,睡饱了。”景宓靠在他身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仰头眉眼弯弯一笑,“交换下信息?”
虽然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身处何地,不过凭着他先前的只言片语,她大概猜出这个世界应该不是他们结为夫妻的那个,也不是她莫名成了另一个锦觅的那个,否则他不会说出“真的等到了”这样的话,亦不会没有和那个锦觅在一起。
润玉环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间:“我记得我们马上就要悟得大道离开破碎虚空而去了,可是一夜间莫名成了这个润玉,彼时已承继帝位,只是……所思所想所历均非记忆中的模样,且……这里没有你,纵然同样有个花神之女,可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不是你。”
他说的简单而叹息,至于这个润玉记忆中那些痛苦偏执的经历,仅是一语带过,无意让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