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只伸手挡住了他逆鳞处丑陋的伤疤。
锦觅坐在旁边,伸手小心抚上他的背,只见那后背上近半都是淤青,被他莹润如玉的肤色衬着越发可怖:“若非因我分心,你怎会受这无妄之灾?”
她今日看得真切,在她出手之前,这人与那穷奇缠斗并不落下风,虽无法制服,却不至落败,以他之能本不会被伤到的。
“小伤而已,不妨事。”润玉僵直着身体,感到背上那小心翼翼的碰触,又痒又麻的,好似挠到了心间,尽管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可他大抵能想象出她眼中的关切。
“你自己看不到,这背后的伤有多严重!”锦觅轻柔地为他拉上衣衫,起身换了个方向坐到他对面,“你先忍忍,我这就给你种棵清霜灵芝疗伤。”
润玉闻言感念不已,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道:“清霜灵芝乃是花界圣品,岂是轻易可得,锦觅仙子万莫……”
他的声音霎时消失,难掩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见她双手灵力涌动拂过空中,一棵清霜灵芝便从无到有出现眼前。
灵光散去,锦觅伸手接住那清霜灵芝递给润玉:“赶快服下吧,应该对你的伤势有益,至于背后的淤青……我配点外敷的药膏吧!唔,还是再种几棵清霜灵芝吧,一棵是不是不够啊!”
润玉已说不出话来,他探究地看向旁边忙忙碌碌的女子,见她眨眼间凭空种出数种灵药,手法熟练地将之搭配,以
灵力催动炼化成膏状装到一个木盒之中,又接连种了十数棵清霜灵芝,而这一切于她而言仿佛十分轻松,一如先前种下那一路花树般。
“锦觅仙子,润玉冒昧相询,不知先花神与锦觅仙子是何关系?”
“来吧,我给你涂药。”锦觅将那十几棵清霜灵芝随意拢做一堆,拿着木盒复又坐到润玉身后,随手一扯就将他系好的衣衫拽了下去,“你说先花神啊?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确实怀疑我与先主有什么关联。”
“哦,此话何解?”润玉再次僵直身体,因为看不见背后,触觉似乎无限放大了,有只小手带着冰凉的药膏仔细地一点点抚过受伤之处,驱散那闷痛灼热的同时,又带起另一种热度直入心间。
“我的身世有点奇怪,貌似不是个寻常的花界精灵,而且,我表现出来的真身也是假的。”锦觅手中涂着药,随口回道。
“真身是假的?”润玉微微侧头,想要看看她的神情,心中更是万分诧异,这般秘密的事,她就这么随意告诉他了吗?
“好了,这药膏一日三次,你若是自己涂不上,便唤仙侍帮你吧,想来抹个几日这些淤青就能散去了。”锦觅将手里的药膏塞给他,又为他拉上了衣衫。
“锦觅仙子……准备走了吗?”润玉看她起身问道。
“嗯,那只凤鸟儿也受伤了,我给他送点药,毕竟是为护我挡的一掌,这份因果合该还上才是。”
“既如此,那就将这些灵芝都带去吧!”润玉念及旭凤,他亦是关心这个弟弟的,便如此说道。
“他那儿怎会缺灵药,且送几棵意思意思就行,这些可是我给你种的呢!”锦觅不以为然地随意拿了三四棵,算是听了他的话,余下近十棵全部留给了他。
“为我种的?”润玉一怔,旋即眼神转柔,宛如蕴藏着醉人的星海。
“当然是为你种的,一日一棵好好补补,吃完了告诉我,我再给你种啊!”锦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挥挥手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润玉坐在榻上目送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一时间笑得仿佛百花盛开,甚是迷人。
回了栖梧宫的锦觅,问了飞絮后找到在寝殿内打坐疗伤的旭凤,扬着小下巴将
那几棵清霜灵芝给他,十分大方慷慨道:“呐,给你疗伤的,不用太谢我!我们精灵向来乐于助人,不必回报了!”
“清霜灵芝?你从何处得来的?”旭凤看清面前之物,惊讶道。
“长芳主素来疼我,给我几棵清霜灵芝有什么奇怪的?这可是我几千年来身边仅存的呢!”她自己就能种出来,当然不用保存啦,想要的时候种出来不就行了?
“原来如此。”旭凤知道清霜灵芝的珍贵,又听她这般说,不免甚为动容,但仍是问道,“你就这么几棵,如今全都给了我,不会不舍吗?”
“当然不舍了,你不要的话还我啊!”这可都是给润玉种出来的,她当然舍不得给这只凤鸟了!
“送出之物岂有收回之理?”旭凤伸手拂过,便将那几棵清霜灵芝全部收了起来,好似慢一点就会被她抢回去。
“好生疗伤吧!”锦觅见他没还,嘟了下嘴转身走了。
旭凤待她走后,却是心中欢喜,坐在榻上翻手拿出一棵清霜灵芝看了半晌,忍不住一笑道:“原来你竟如此担心我,锦觅,我真的很高兴。”
最终,他只服了一棵清霜灵芝疗伤,余下的则找出玉盒细心装了,好生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