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逐渐炎热起来,夏屿和李秀莲就在府里绣绣花,赏赏花,闲暇时还与其博弈几局,好生惬意。
夏屿倒是从中体会出其他的意味,想着回到现世一定要好好陪父母,不能再和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了。
她也尽量的保持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和思维方式,也算是换一种方式替原主尽孝。
谢宁玉倒是写信来要她出去见面,但每次两人都是败兴而归,以吵架结尾。
现在的他们都不相信对方的爱。
夏屿本就是不爱谢宁玉的,就算有原主的情绪在,她也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夏屿本身也是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感,就算是魂穿在原主身上,而夏屿也不会不会是原主。
“阿屿,你明日与我一同去护国寺烧香吧,娘每月都去的。而且你说梦中仙人提点,自然是要去还愿添几个香油钱感谢仙人。”李秀莲看着花藤下笨拙绣花的女儿笑道。
夏屿不会捏绣花针,绣了半天线都缠在一起了,还给自己的手指头扎了几下。听到李秀莲说话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夏屿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生怕天有不测风云,例如哪里飞来一块砖不小心砸死她这种。但是听李秀莲这么说,而且这鬼神之说也是自己提出来的,哪有什么理由拒绝,只能应下了。
翌日,夏屿就陪伴母亲坐着马车往城郊的护国寺去了。
护国寺是皇家派人所修筑,还有专门供奉皇亲贵胄牌位的偏殿,所以百姓也喜欢到这里来上香,渐渐也传出了香火灵验的消息。
夏家在昭国也是百年老臣家,也有来护国寺上香的习惯,不过这次还是夏屿是第一次陪着母亲前来。
夏屿随着母亲燃香拜佛,跪在蒲团上祈愿。
李秀莲与住持也算是面熟了,和夏屿说:“阿屿,娘亲去求签,你先随处逛逛,半个时辰后在马车上等娘。”
夏屿自然是应下了,不过她也不熟,也没有多想逛的欲望,来往的香客人多嘈杂,她领着颂薇到了处僻静的地方坐着休息。
旁边有许多桂花树,正是桂花花开的季节香味扑鼻,树上还挂了红绸和铃铛,风轻轻吹过也是悦目悦耳。
颂薇看着夏屿一副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模样小声问道:“小姐,你真的不去求签吗?”
夏屿摇摇头:“暂时没什么求的,也不去给佛祖添麻烦了。”
夏屿不信这些,她觉得什么事还是要靠自己,如果许个愿就能成真,那所有人都去许愿了。
颂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一直陪着夏屿坐着。
夏屿不知怎的就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对面廊桥上站着一位锦衣的贵人,墨玉发冠,腰间玉佩成色极好,身旁还跟了位侍卫。
看他衣袍上的绣纹大约是宫中的哪位贵人,夏屿父亲品阶高不代表她也高,于是就站了起来,夏屿抬眸一看,还没仔细看清楚贵人的脸呢,贵人的脑袋上明晃晃的标注就给夏屿吓一大跳。
五皇子的兄长,太子谢宁郄。
夏屿忙不迭下跪,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臣女有眼无珠冲撞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海涵。”颂薇更是把手抵在头下。
谢宁郄模样带着点慌乱,走过来亲手扶起夏屿,语气很温柔:“是我打搅了你,应该是我向你说声抱歉。”
夏屿下意识看他,一张带着极具侵略性美貌的脸就这样闯进夏屿的眼里。
眼睛,最漂亮的眼睛,瞳仁是琥珀色的,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倒着的小扇;立挺的鼻梁,连眉骨都是好看的形状,漂亮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樱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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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夏屿睁着眼睛觉得眼睛干了,才猛地发现自己盯人家太久了。僵笑道:“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没有打搅。”
“说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谢宁郄看了眼自身的装扮,也没有什么自证身份的东西。
夏屿也不能说是系统告诉她的,胡乱编扯道:“曾有幸目睹殿下尊容。”
谢宁郄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是吗?”
夏屿觉得实在尴尬,行礼告退:“臣女母亲还在寺外等候,臣女先行一步。”
谢宁郄侧身让位:“无妨。”
夏屿带着颂薇逃命般的离开了。
“殿下,该回京了。”一旁的侍卫提醒道,“殿下不该来的。”
谢宁郄垂下眼眸,看着一树红绸:“来都来了,不如也写一写所愿挂在这祈愿树上吧。”
“殿下……”
“秭归。”谢宁郄回头看了侍卫一眼,侍卫把要说的话咽下,退下去给他拿红绸和笔墨了。
这边,李秀莲替夏屿求了支姻缘签,签面是几年空座莫人招,今日新花上嫩条;有缘千里来相会,他乡异域也相交。
李秀莲欣喜的看向主持问道:“住持,这是否是支上上签?”
住持接过签,沉思了一会儿回道:“阿弥陀佛,施主,还望懂得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衲只能说这么多。
佛曰,不可说。”
回府的马车上,夏屿同李秀莲说起了在护国寺遇见谢宁郄的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