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我神色有异,也笑了下:“被我感动了?别啊,我就是,”她像是在想一个词:“我是代表公司,你要谢就谢公司吧。”
哎,我要是用离职来感谢艺术馆对我这些日子的培育是不是有点儿过?河拆桥,我提着这一袋子礼物都觉得沉甸甸的,真的沉,这些里面都放了些什么?糖果有这么重吗?
幸好张振东非要跟我回去跟小瑾分礼物,他把我也捎回去了,我们两个去接小瑾,然?后我们又?去买了一棵小松树。
这么多礼物得有地方挂啊。
好在因为后天?就过?节了,超市里真有买松树的,张振东非要选一棵大的,结果等运到?我们家时才发现有点儿大了。
我们家那小客厅,现在有一个角落是咪咪的,就是那只猫。
猫窝再加上这棵圣诞树,满满当当。
但小瑾开心,他没?有笑,但是话明显多了,张振东帮他把所有礼物都倒下后,他拿出?最大的一个盒子给他:“给
东叔叔的。”
张振东感动了:“最大的给我?我看看啊!”
他说着就要拆盒子,拆开后发现是一套精致的笔墨纸砚,我也蹲在旁边看,拿起笔看了一眼?:“紫毫?”艺术馆也太有钱了,送到?东西?也跟别人不一样,不过?也符和,我们就是卖画的。
但张振东摸了下头发不解的道:“小瑾是要送我学写字吗?”
小瑾也没?有想到?里面是这个,他又?给他换了另一个大的:“东叔叔的字写的很好了,你再看看这个。”
张振东被夸晕了,哈哈一笑:“今天?先不拆了,我们先都挂在圣诞树好不好?明天?晚上我们一起拆!”
小瑾点头:“好!我明天?叫肖禾也来拆礼物。咪咪也来!”
他们两个开始装饰树后,那只刚开始有点儿怕张振东的猫也出?来了,它?围着小客厅转了几圈也凑上去了,把它?能扒拉动的小盒子都用它?爪子拨弄着玩。张振东观察了它?一会儿后跟我说:“原来你身上的毛就是它?的啊?长的还真挺好看啊!”
这种猫就两种颜色,背是纯黑色的,肚子则是纯白色,符合张振东的审美。
张振东问小瑾:“它?叫什么名字啊?”
小瑾告诉他后,他沉吟了下:“不如叫墨白?”
我看了他一眼?,他一顿,也像是反应过?来,咳了声:“我说笑的,我就是看着挺有感觉的。”
我只打了哈欠,不接他的话,张振东自己就说了:“那个,我不是故意偏低林老爷子。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对了,盛蕴他爸生日,他也去。”
我嗯了声:“林老爷子每年都去啊。”盛蕴他爸爸于老爷子有恩,于是每年林墨白老先生都会去给他写一幅字画。
张振东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是秦雪声。”
我收拾礼物盒的手停了下,我知道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盛蕴是要带秦雪声回家了吗?那是不是离他结婚不远了?
张振东在跟我解释似的说:“秦雪声是为了去见林墨白的。一听林墨白的名字,他当即眼?就亮了,跟盛蕴说他能不能去的?盛蕴自己都不想回去,他没?有想带着他回去的。”
他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解释时还看着我
的眼?睛?他看出?什么来了?
我不动声色的哦了声:“林墨白老先生在艺术界享有鼎鼎大名,他的墨宝千金难求。”
去见谁都行啊,我真的不在意的,反正?无论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啊。
我真诚的看着张振东。
没?想到?张振东竟然?吃醋了,他酸酸的道:“你也替他说话,你这话倒跟秦雪声说的一样了,他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国内国画界的北斗,哼,
他那字我也能写,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世?上所有的人不过?是成名了,于是所有人都觉得好了。”
来自同行□□裸的嫉妒。我不接话。
张振东说完了他的恩师,又?开始吐槽盛蕴:“他爸后天?生日,结果他明天?晚上要办画展,那后天?还不忙成狗,估计是不想回去吧。真不孝。”
我看了他一眼?:“你孝顺?你爸爸什么时候过?生日?”说的他自己有多孝顺似的,也不知道是谁连自己父亲什么时候过?生日都不知道。
张振东指着我:“你们两个人能别都拿这件事损我行吗?我不就忘了那一次吗?”
看样子盛蕴也嘲笑他了。
好吧我不说了,我开始帮小瑾往树上挂礼物,这些礼物都用盒子包装起来了,大大小小的不等,如果不拆开都不知道是什么,但都能试出?重量来。
跟我往树上挂的那些不太一样,当然?那些多少画家的手谕、小型雕刻、小型的瓷器书墨纪念品及画廊里所展出?画的缩小版画,也很贵重。
慧姐说留给小瑾的,可能吃的玩的比较多。
张振东硬是忍住了好奇心,帮小瑾把这棵圣诞树装饰好了,小瑾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东叔叔!”
张振东拿着这棵小圣诞树把小瑾哄高兴了:“小瑾,你后天?陪着叔叔参加一个晚宴好不好,叔叔给你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