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之墙内,王都。
干净的大理石路面闪烁着点点光辉,中央是一座精美的喷泉,水流顺着雕塑的线条缓缓流淌。希娜之墙内是贵族的世界,秋季议事会还未开始,众议员和重要官员皆在庭院中等待,听着舒缓动听的音乐,享受一些精致点心。
埃尔文浅金色的发整齐的梳着,新换的制服完美地贴合在他身上,没有一丝褶皱。
“埃尔文。”一个光头中年男人叫住了他,是皮克西斯司令,埃尔文的密友。
埃尔文转过头,蓝色的眸子闪着坚毅的光。
皮克西斯问:“最近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城内一家很重要的报纸《亚当斯报》登出了一篇名为《调查兵团之谜》的文章,整篇文章充斥着对调查兵团与匪帮勾结的暗示和失败战绩的抨击,署名不详。
似乎真的有人针对那场匪帮和宪兵的斗争,想针对调查兵团做文章。
埃尔文也是在报纸发出两天后,到了内城区才知道这件事,他内心猜测调查兵团只是被利用,成了一个转移公众对宪兵愤怒的工具,毕竟那场兵民冲突影响范围很大。
埃尔文面色不变,正要回话。
一道饱含恶意的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调查兵团的埃尔文团长吗?听说你们最近热衷于和匪帮交朋友呢。”
埃尔文眼神闪动一下,面上露出得体的笑:“不知道阁下是?”
“你!”
来人的面色难看了一下,约瑟夫·富歇出身平民,本是个鞋匠,却依靠一些讨好女人的手段,娶了一个小贵族的女儿,投机取巧混到了议员的职位。他既自卑又高傲,最痛恨别人瞧不起他。
埃尔文这话带着明显的恶意。
埃尔文眼睛微微睁大,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抱歉,原来是富歇议员,请原谅我的失礼。”嘴上说着失礼,话却含着讽刺:“不知道富歇议员是从哪听来的这种恶毒言论,调查兵团始终忠于人类利益,最起码...不会伤害普通平民。我想,足够明智的人应该能够分辨信息的真假。”
约瑟夫简直气得要吐血:“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
“富歇议员!”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在这种场合吵闹,你难道是想被赶出去吗?”来人身穿白色长袍,袍子上用金线秀出复杂精美的图案,腰带上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约瑟夫一看到来人,立刻躬身行礼,脸上挂着卑微讨好的笑,结结巴巴:“德...德雷斯哈登先生,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塞夫林·德雷斯哈登是墙内真正的世俗大贵族,在议会中的影响里很大。他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眼神中也难免带着一丝轻蔑:“约瑟夫,我不想再看到你找史密斯团长的麻烦。”
约瑟夫连声答应:“好、好的。”
塞夫林意味不明的瞥了埃尔文一眼,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埃尔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
这场闹剧来的莫名其妙,自己又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位大议员示好的呢。
真是有趣。
*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宅邸门口,这是只有贵族才享用的起的马车,可马车上没有挂任何家族的家徽。金发男人掀开车帘下来,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管家行了礼,为他引路。
宅邸位置偏僻,但装潢豪华,似乎闲置已久,只有一扇窗户在黑暗中发着光。
埃尔文走进房间,米可却被拦在了外面,埃尔文侧头示意他在外面等待,米可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听从命令。
坐在一旁高椅上的正是白天为他解围的德雷斯哈登议员,对面的椅子很明显是为他准备的。埃尔文很自然的坐下,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即使面对的是墙内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也仍然不卑不亢。
“调查兵团的埃尔文·史密斯,前段时间扳倒了罗伯夫那家伙,也是个会些卑鄙手段的人啊。”塞夫林率先开口,话中透露着傲慢和无礼。
对他来说,调查兵团这种由平民选举投票成立的兵团,权力小,造不成任何威胁,轻易就能捏死。当权力足够大时,“谦逊”这个词就失去了意义。
埃尔文笑:“难道德雷斯哈登议员将我请到这里,是为罗伯夫打抱不平的?”
“哼,他那种小人物也配?”塞夫林想起今天的正事,语气稍缓说:“似乎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调查兵团荣誉受损。对于你们来说,想挽回声誉会很难吧。我可以帮助调查兵团,保住你们的荣誉。”
埃尔文抬眼与他平视,半响后说:“在我接受帮助之前,我想问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我能给你什么作为交换。”
对于今晚的谈话,埃尔文并不意外,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示好。
塞夫林语气微微激动:“我的长子温特·德雷斯哈登在狩猎时被夜行帮残余匪徒绑架,我要你们调查兵团协助救出他,并剿灭那群狂妄的匪帮!”
两天前,塞夫林收到了一封勒索信,说绑架了他的儿子,要付巨额赎金才肯放人。塞夫林又急又怒,墙内竟然还有人敢勒索到他头上。派人调查,却发现与夜行帮残部的复仇有关,钱不是问题,但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