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兵长就是个不错的男人呢。”不正经的调笑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利威尔双目紧闭,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利威...”往日清冷沙哑的声线此刻仿佛带着钩子,弗伊双手抚在他的脸上,依旧是凉凉的触感。
“你...你在干什么。”利威尔闭着双眼,口中喃喃,像是梦魇住了。
“当然是和你亲近亲近...”梦中,弗伊说。
“不...”
“为什么啊。”她垂下眼睑,一脸无辜。
“因为...”不等他想到理由,弗伊便捧着他的脸,慢慢贴近他,似乎还带着宴会那晚的酒香。当唇瓣即将触到一起的时候,屋外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他醒了......
他睁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反应了一会儿,双手缓慢地将被子拉过头顶,从被子底下传出一声闷闷的呢喃:
“我一定是疯了。”
*
弗伊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新房。
踏进一个三间结构的小院,院内干净规整,干净到连颗多余的杂草都没有,规整到连块石头都放置的整整齐齐,这种作风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某个人。
灰扑扑的砖瓦,院内有一颗茂盛的黄杨树,树上缠绕着一些藤蔓,藤上缀着红红绿绿的野果。树底下有一张圆圆石桌,磕碎了一个边,与这个异常规整的院子有点不符,旁边连张椅子都没有。
三间屋子呈几字型分布,一大两小,中间屋子里似乎有人住,门框和门廊的木质地板十分干净,几乎亮到反光。
弗伊站在属于她的房间门口,看着生锈的门锁,用手指捏住,微微用力,门锁就碎的跟豆腐渣一样。倒不是弗伊力气大,实在是这里太久没人住过,铁片锈的厉害。
她握住门把手,轻轻拉开一条缝。突然,她感觉手里的重量轻了轻,低头一看,门把手还在手里,木门却直直的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一声“嘭!”,激起一层灰尘。
弗伊被呛的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她担心地看了眼旁边房间,不会吵到邻居吧,她可不想第一天就给邻居留下坏印象。
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屋内明亮通透,没有丝毫霉味,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房内设施依旧简单,仅有一张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和一个高高衣柜,显得十分空旷。
她站在窗边用手比划着,心想:这下要置办不少东西呢。
“吱啦——”弗伊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好像开了,她双眼一亮,伸手推开窗户,却忘了这是个很久没有打扫过的房间,空气中灰尘弥漫,她的眼前模糊了一会,只见隔壁房门开了一条缝,并没有看清人。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招手道,“你好呀,我是弗.......”伊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再度被打开了。
弗伊先是看到了一个完美的侧脸从门后显露出来,黑色的三七分头发遮住了那双略显冷漠的眼睛,凌乱的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意,似乎刚刚洗漱完。
黑色西装斜斜地披在肩上,里面是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整齐而高挺,扣子整齐地扣到衣领最上方,有种微妙的禁欲感。
好...好帅。
弗伊心里没由得咯噔跳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惊艳,还是因为惊讶于她的邻居竟然是利威尔。
利威尔目不斜视地走出房间,像没有看到弗伊似的。
弗伊摸了摸鼻子,踌躇了一会儿,开口叫住了他。
“利威兵长。”她小跑着到他面前,笑容灿烂,“没想到隔壁住的竟然是你呀,很高兴和你做邻居。”
利威尔脚步顿了顿,冷飕飕的看她,“哦?有多高兴。”
弗伊敛了笑容,垂下眼睑,“对不起,昨天我是一时冲动,说了不好的话。”她捧着心肝道:“只要能原谅我,你今天怎么骂我都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这样说,利威尔却不能骂了,他无视这个女人,继续朝前走。
弗伊却不依不饶着追着:“你不骂我吗?”又突然想通似的笑着说:
“我就知道利威兵长一向成熟稳重,才不会在乎我那幼稚的言论。”
弗伊就是有这种本事,想气人的时候能堵的那人不上不下,想哄人的时候,也能把人哄得十分舒心。其实昨天回去她就后悔了,利威尔毕竟是铁打的主角团,自己今后一段时间还要在兵团混。
关系搞的太僵,也不利于以后的生活。
利威尔情绪稍微缓和,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弗伊却丝毫不尴尬:“那个屋子太久没人住了,很多东西都老化了。我今天早上打开门的时候,整个门都突然倒了下去。实在抱歉,有没有打扰您休息?”
利威尔闷闷回了句:“没有。”
拿捏男人第一步:“真的吗?”
“嗯。”利威尔觉得她都道歉了,自己也没必要跟她计较,作为男人应该有点风度。
他顿了顿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